齊特助把謝瑤交給跟著自己的兩個保鏢照顧後,就邊聯係段黎光,邊往樓上去。
一路向上,燈光昏暗曖昧。
樓梯上,還散落著不少被撞倒的雜物。
沒走出多遠,他就看到了一路踉蹌跟過來的陸子桑。
那個男人闖入他視野中時,衣衫淩亂神情迷離,模樣既像喝多了,又像嗑多了。
尤其是一雙眼透著紅,遠遠看過去,隻覺得他麵目猙獰可怖。
齊特助眯了眯眼,眼底滿是淩厲和危險:
“陸少,在這兒乾什麼?”
“那賤人呢?你把她藏哪兒了?!”陸子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行為,一把揪住齊特助的領子。
仔細看,能發現他小腿上血肉模糊,好像被硬生生挖下了一塊肉。
胳膊上和手上也有一些細微的傷痕。
但剛才謝瑤身上任何血跡,顯然不是她動的手。
齊特助被揪住領子,仍保持著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定。
“薛小姐呢?”
他垂眸打量著猙獰的陸子桑,麵無表情地問。
但陸子桑好像沒聽見似的,絲毫不再在意豪門臉麵,怒吼:
“謝瑤那個賤人在哪兒!”
“咚!”
骨頭錘擊肉的沉悶聲響,在樓梯間裡響起。
氣勢洶洶的陸子桑,被齊特助一拳就打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了樓梯上。
他小腿上傷口的血散落在紅色地毯上,好像隻是滴滴點點的水漬。
齊特助模樣斯文,推了下自己的無框眼鏡,理了理稍有些淩亂的領帶。
長腿邁開,向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看著陸子桑。
他冰冷的聲線裡,夾雜著絲絲寒意:
“薛小姐在哪兒。”
陸子桑緩了一下,才啐出一口血,趴在樓梯上像條死狗,抬頭看著齊特助:
“憑你?還敢得罪我陸家,替謝瑤出頭?嗬……要不你把事情鬨大,看看整個遊輪誰會幫你?看看辛家是幫我,還是幫你們三個炮灰?”
說完,不屑地瞥了眼樓下,聽到漸漸響起的腳步聲,抬頭看向齊特助隱怒的模樣,嗤笑:
“以前有幾個比你們還能蹦躂的東西,到我這兒找晦氣,最後怎麼樣?不還是老實消停得徹徹底底?嗬嗬嗬……齊特助,你覺得段黎光會為了保你和你的小情人,和我作對?”
說完,扶著牆,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
他站在台階上,比齊特助高了小半頭。
他俯視齊特助時,眼裡的邪佞囂張,顯露無疑:
“你要是現在把謝瑤那個賤人交給我,我就保你到下船都能平安。不然……啊——”
他話沒說完,就慘叫哀嚎一聲,重新倒在地上。
伴隨著陸子桑慘叫倒地,斜側方一雙保持踢擊動作的大長腿,正在緩緩收回。
一直淡定平靜的段黎光,此刻雙目赤紅,踹飛陸子桑的下一秒,就追上前,腳底狠狠碾在他受重傷的小腿上。
“啊——啊——!”
陸子桑綿延不絕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段黎光清冷的眸子微垂,看著腳下碾壓的血肉,周身氣場沉到讓齊特助這樣淡定的人都有些喘不過氣。
“你剛才說,誰是賤人?”
段黎光冷淡的音調裡,滲著讓人膽寒的陰冷。
布滿血絲的眼中,除了殺意,竟然再沒有半點彆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