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清讓自己妹妹留在原地,她自己則匆匆跑懸崖邊跪在地上。
隻見高大男子正雙手扣在那鐵索橋的橋板縫隙之間,那整個橋麵正搭在峭壁上。
清秀少女瞧見自己爹爹還活著,心中是說不出的開心。
不過男子距離她至少三四丈遠,即便是夠得著,自己肯定也拉不動。
女子不由心急如焚,眼含淚花的輕輕喊對方名字。
男子見自己女兒跪在上麵哭泣,倒是擠出一抹笑容,他吃力的說:
“我的乖女兒,無論今後遇到任何事都不要慌,更不要輕言放棄。”
“你聽爹爹說,驢車後麵墊子下有一捆麻繩,你去取來。”
“然後在崖邊尋一棵粗大些的樹在上麵套牢,把繩子拋下來給我。”
女子聽完連忙起身朝身後驢車跑去,他知曉自己爹爹撐不了多久!
就在姐妹二人很快找出麻繩之後。
迅速來到懸崖邊找了一棵足有女子腰肢粗細的樹將繩子牢牢套在上麵。
另一頭則拿到懸崖邊拋了下去。
也幸得蘇豐年身子骨健壯,好歹練過幾年粗淺槍棒。
不然以尋常男子的臂力多半是堅持不了這麼久,早就墜崖而亡了。
男子此刻靠坐在一棵大樹下麵大口喘息。
不僅是身體累,還十分的後怕。
看樣子倒是有些身心疲憊的模樣。
顯然這死裡逃生的滋味並不好受,現在想來他都覺得有些腿腳發軟。
兩個女兒也比較懂事聽話。
趕緊從車上取來止血藥與乾淨布料為自己爹爹包紮受傷的雙手。
蘇豐年掌心至虎口處,已經被勒出一條深深的口子,血肉模糊。
不過在包紮前蘇豐年讓大女兒從驢車上取來酒葫蘆。
說是得先用酒水清洗乾淨,不然很容易被感染化膿。
原本葫蘆裡就沒剩多少酒,這下還要拿來清洗傷口,可把高大男子心疼壞了。
那一張堅毅果敢的臉龐上是寫滿了十個不情願。
身為大女兒的蘇清清隻好強行拖過酒葫蘆。
並安慰說酒沒了待會進城可以再買。
若是傷口感染化膿,那爹爹今後就要當獨臂大俠了,孰輕孰重自己好好掂量。
蘇豐年一聽這話就當場嘿了一聲,怎麼覺得這說話的語氣怎就那麼熟悉呢?
他思來想去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閨女還真是和她娘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說話都一樣。
心中難免歎息,在家被自己妻子管著。
這出了遠門還被自己閨女管著,該說這是自己的福氣呢,還是說該背時呢?
剩下的路程蘇豐年就被自己兩個女兒安排在了驢車後躺著。
小女兒蘇若雪與大女兒蘇清清輪流趕車。
有些閒得無聊的男子則在後麵東瞅西看,倒還真讓他瞧見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比如自己是用布包裹著雙手,而前麵那頭毛驢則是用布包裹著屁股。
並且那小毛驢扭頭瞧他的眼神很是不友善,一副苦大仇深的擬人模樣。
男子與那小毛驢對視片刻過後終是訕訕一笑,主動挪開了目光。
說來說去終究是自己下的毒手,他蘇豐年自知理虧在先。
不僅理虧,多少還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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