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晚抿抿唇,斟酌著開了口,“在禦書房,後來你父皇有沒有為難你?”
蕭運澤大手輕輕蓋住了搭在肘間冰涼的小手,“什麼樣才算為難?讓我跪著?”
宋聽晚微訝,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擔心這個?
見她這副表情,蕭運澤一下就知道自己說準了,“這一路,膝蓋都被你盯得發燙了。”
宋聽晚挑眉,“那你也不主動說說情況?我還擔心我走了以後皇帝又罰你跪呢。”
蕭運澤輕笑一聲,“未經傳召不得擅自入內,這是規矩。我先壞了規矩,自然是要受罰。父皇罰我跪著,已是輕了。”
“那彆人這樣,他怎麼處置?”宋聽晚有點好奇。
“嘶——”
“誰知道呢,宮中也沒人敢如此行事。”蕭運澤牽著她加快了步子,“外頭有些冷,快些進屋以免受涼了。”
“走這麼快,你腿不疼?”
“這點小罰還是受得住的,彆擔心。”
在宋聽晚看不見的地方,蕭運澤眸色暗了暗,想起了一件許多年前的事。
也是一個這樣寒冷的夜晚,年幼的他親眼看著母妃被父皇一把從寢殿裡推出來,跌倒在地上。
父皇嘴裡大聲斥責著:朕未曾宣召,誰允許你進來的!
蕭運澤依稀記得,那日他病重,太醫院的太醫卻都被召進了皇後宮裡,母妃被攔在了皇後殿外,隻好抱著他來尋父皇。
父皇寢殿的門關上後,他聽到裡麵傳出了女人的嬌笑聲,不消一會兒,就被母親的哭聲蓋過去了。
那晚,後來是三皇兄去皇後殿裡請了一位太醫出來為他看病。
想到蕭運城,蕭運澤眼底漸漸被冰寒包裹。
這一次,不會再放過他。
大堂內。
宋聽晚端坐著,看著眼前排成一排穿著統一製服且都有幾分好看的丫鬟,麵色有些尷尬。
木忠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神女大人,這些都是一等丫鬟,您可以挑兩個順眼的跟在身邊伺候。”
“我不需要人伺候。”宋聽晚話音剛落,便見眼前的丫鬟們紛紛眼露驚慌。
這是什麼意思?
宋聽晚朝蕭運澤投去求救的眼神。
蕭運澤淡淡起唇,“挑兩個機靈的吧。你不喜人跟著,剩下的就都留在外院。”
宋聽晚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種猜測,抿了抿唇,道:“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見眾丫鬟麵麵相覷,宋聽晚又道:“報名字,說說自己比較擅長什麼,隻要是擅長的,什麼都可以。”
“就從左邊第一個開始吧。”
一聽這話,左邊第一個丫鬟瞬間緊張了,繃緊了身子,“回神女,奴婢海棠,手腳勤快,擅女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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