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逼人破案[香江]》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這是哪裡?
鐘子晴努力想要睜開雙眼,卻無濟於事,隻能隱隱透過眼皮感知到周圍一片漆黑。想要活動四肢,卻發現手腳似乎都被什麼東西困住了,絲毫動彈不得。脖子也又酸又痛,仿佛剛剛被人用力掐過,呼吸好困難,她快要窒息了。
鐘子晴豎起耳朵努力分辨周圍聲音,隱約能聽見輪胎碾過樹枝的“哢嚓”聲。
難道她正身處一輛移動的汽車裡?但是汽車哪個部位能容納下一位成年女性且密不透光?
隻有一個答案:後備箱!
香江的夏日很悶熱,絕望卻如同寒冰般刺入鐘子晴的骨髓,讓她不由自主地全身發抖,牙齒打顫。
汽車行駛的顛簸聲、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以及發動機的嗡嗡聲,在靜謐的後備箱內被無限放大,每一聲都直接敲打在鐘子晴心頭,讓她寒毛直豎。
汽車突然停了,出於慣性,鐘子晴的“啪”地撞在了車後座上,她想要喊疼,卻發現嘴巴被膠帶纏住,張不開。
“嘭!”後備箱被打開了,刺眼的陽光隨之照射進來。
下一秒,鐘子晴被人從後備箱裡拖拽了出來。
“砰!”她的後尾枕磕在了一個堅硬的凸起物上。
那人將她一路拖行,鐘子晴隻覺得暴露在陽光下的皮膚被沙礫摩擦得生疼。
前進大約三十米,那人忽然鬆開了手,鐘子晴的雙腿被重重地扔回了地上。
還沒等她喘口氣,一個冰涼的物體便撫摸上了她的蘋果肌,轉瞬之間,巨大的刺痛感襲來,那人正拿著把利器瘋狂地劃傷她的臉頰!鮮血從額頭、鼻尖、嘴唇、下巴不斷湧出,直至消融在泥土中。
緊接著,那人又換了把工具,沙土與金屬邊緣不停撞擊,發出富有節奏的“嚓嚓”聲。
挖了一會兒,工具“嗙”地砸在地上,發出沉悶地響聲。那人“啪啪”拍了兩下手,下一刻,鐘子晴就被推進了沙坑裡,身上的衣物也被扒了下來。
一片樹葉從高空緩緩墜下,離開了它的生命之源,覆在了鐘子晴的鼻腔上,掩蓋了她的呼吸通道。
該不會想把她活埋了吧?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來,鐘子晴害怕地直打寒顫。
伴隨著規律的“沙沙”聲,一抔土接著一抔土,從腳至頭,灑在了鐘子晴的身軀上。
泥土的沉重感逐漸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沙土通過眼睛、鼻子、嘴巴湧入了驟縮的肺。
“啪!”是那人將土徹底拍實的聲音。
對未知的恐懼、對生存的渴望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她終於窒息了。
……
“子晴,子晴,醒醒!”
鐘子晴再次睜開眼,看到的是一顆大榕樹,眼前是廖溫妮焦急的臉,帶著劫後餘生得慶幸,她喃喃道:“winnie姐。”
“季sir,子晴醒了。”廖溫妮蹲在鐘子晴身側,轉頭對在一旁正通電話的季思福說。
季思福比了個“ok”的手勢,卻並沒有掛斷電話。
還未完全適應強光,鐘子晴眯著眼睛問:“winnie姐,我怎麼了?”
“知道發問就是沒事咯?我差點call999啊,”廖溫妮鬆了口氣,指著一旁小凳上疊好的牛仔外套說,“你穿太多,中暑暈過去了,以後出現場,記得脫外套。”
香江就是這樣,無論室外烈日炎炎,亦或是疾風暴雨,室內冷氣雷打不動最高十六度,凍死人。鐘子晴怕熱,還沒習慣這巨大溫差,故而今日返工,白色t恤外麵套著件厚實的牛仔外套。
鐘子晴額角密密麻麻的冷汗告訴她,她意識分明很清醒並沒有中暑,不過廖溫妮這樣誤解,她索性認下,否則如何解釋頭先發生的一切。
汽車、後備箱、活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鐘子晴想立刻弄清楚,靠著原主的肌肉記憶,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身體緊要,不用這麼拚。”廖溫妮無奈地搖頭,重案a組平時愛偷懶,但遇到案子個個搏命,頭先她還疑惑為何會來個看著身體弱不禁風的新人,現在一切都有了答案,這位madam鐘,分明是個拚命十三妹。
“不緊要!我沒事啦。”鐘子晴此刻隻想去證實一件事,她三兩步跑回焦車尾部,隻見後備箱大敞開著,車衣被大火燒得看不出顏色,一眼掃過去,裡麵並沒有任何凸起物。
難道真的是發夢?
鐘子晴氣餒地歎了口氣,餘光卻瞥到法證部的化驗師李卓仁正將一個瓷娃娃收進物證袋。
“這是什麼?”鐘子晴抓住李卓仁的手腕詢問道。
李卓仁早就習慣重案組一驚一乍地破案作風,見怪不怪地回答:“頭先在後備箱找到的物證,統一收回去留檔。”
!!
這不就正好符合夢境裡她被人拖下車時,後腦勺撞到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