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泫提著食盒返回寢舍。
推開門,一股濃烈的脂粉味撲麵而來,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聞到這股刺鼻的香味,澹台泫還是不由得皺了皺眉。
澹台泫的寢舍是南府學宮最好的四人屋,配備一個獨立的小院,院子很小,空間僅限於晾曬衣物,坐幾個人聊聊天。
這種四人寢舍費用不低,不過算在束修裡麵一並被免除。
其他學子要擠在六人房間、八人房間甚至十二人房間。
而且這些房間都在一棟閣樓裡,沒有四人房間這種獨立小院。
四人寢舍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床榻和桌案,多餘的空間還擺放有一張梳妝台。
澹台泫是從來不化妝的,不是她不喜歡化妝,單純因為沒有銀子。
她已經拮據到一頓飯錢都要能省則省了,隻能說窮人家的孩子修行是這樣的。
寢舍內隻有一個人,這股濃烈的脂粉味來源於她身上。
澹台泫的舍友,沈柔,家裡是開布行的,從不缺錢。
其貌不揚,身材微胖。
後麵那句是沈柔對自己的評價,儘管她的手臂快要趕上澹台泫的大腿粗。
沈柔正在化妝,聽到開門的動靜,回過頭看了一眼,瞥見澹台泫手裡的食盒。
她知道澹台泫是從來不回寢舍吃飯的,除非……
沈柔很大聲的嗤笑一聲,眼中帶著三分不屑三分嘲弄以及四分鄙夷。
“又從膳堂大媽那裡討飯回來了?”
澹台泫沒有搭理她,徑自來到自己的位置,將食盒放到桌案上。
躺床上拿起本書看了起來。
沈柔起身,刻意將拉椅子的聲音弄的很大。
沒多久,澹台泫剩下兩個舍友也回來了。
其中一人容貌嬌媚,一身粉衣,打扮的花枝招展。
另一人麵容清秀,穿著一身術修長袍。
沈柔主動和她們討論起哪家鋪子的胭脂水粉好用,哪家的價格最貴。
她刻意說的很大聲,生怕澹台泫聽不見一般。
澹台泫有些好笑。
嫉妒總是人免不了的劣根性。
從自己晉升二境以後,分配到這個寢舍那一天,沈柔就對自己表露出強烈的敵意。
因為不管是容貌、氣質、身材和天賦,她都被澹台泫一個平民女孩碾壓。
沈柔開始特意針對澹台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