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
雲煙閣依舊是燈火輝煌,其間絲竹管樂之聲不絕於耳,恩客們來來往往,身披輕紗的舞姬毫無顧忌的展露著自身曼妙的酮體。
作為觀文學宮外集鎮中最大的風月場所。
許多觀文學宮的學子、講師、教諭,都會來此處尋煙問柳。
原本觀文學宮集鎮是不允許出現青樓這等風月場所。
但雲煙閣的背後是姚閣老,其本人亦為觀文學宮副祭酒,故而觀文學宮對此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雲煙閣頂樓,一座豪華雅間內。
客廳中,一道身穿白衣的身影盤膝坐在金絲楠的小案旁,手中端著青瓷茶盞,正小口品著香茗。
內室,隱隱傳來一陣哭喊求饒聲,任誰都能聽出聲音中的絕望與無助,似乎聲音的主人正在遭受慘無人道的折磨。
對此,白衣人宛如未聞,依舊麵色不變靜坐賞茗。
直到聲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白衣人放下茶盞。
不多時,一名麵容粗獷的絡腮胡中年男子從內室走了出來。
男子出門時提了提褲子,滿麵紅光,一臉意猶未儘之色。
內室門戶敞開,一名赤身祼體的俏麗少女躺在床上。
少女雪白的肌膚上遍布大片青紫,已然陷入昏迷狀態,生死不知。
“陳舵主,你們這些修行采補法的修士離開女子,就過活不下去了嗎?”
白衣人臉色略有些淡漠。
“我已經等了你半個時辰了。”
絡腮胡男子名為陳峻,是暗影駐大晉京城的一名舵主,五境修行《采補法》的邪修,算是暗影的中高層。
陳峻抓起小案上的青瓷茶壺,“咕咚“猛灌了一大口,而後哈哈大笑一聲,道。
“先生此言差矣,對於我們修行《采補法》的修士來說,女子就好比飯食,人不能不吃飯,同樣的我們也不能離開女子。”
“人沒死吧。”白衣人淡淡的道。
“先生放心,我給她留了口氣。”陳峻道。
“上次那婦人我沒收住,不小心弄死了,多虧先生為我處理收尾。”
“不過下次先生若是來,可以帶已婚婦人,最好還能將其丈夫帶來,相比於處子,我還是更喜歡風韻成熟的女子。”
觀文學宮有一條黑色產業鏈,某些在觀文學宮修行的平民女學子,或因難以支付昂貴的束修,或因愛慕虛榮貪戀財物,會在雲煙閣尋找一份“兼職”。
但內室那位少女並不是這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