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聽說過,魔族有種詭術,以耗損極大能量作為代價,能在一定時間內,屏蔽靈魂印記之間的感應。”
“是司瑒乾的。”司野渾身冰涼,手都在發抖,“他一直都想要除掉落落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沒保護好她,若她跟孩子出事了,我、我……”
“你也彆太著急下結論,那個詭術隻是屏蔽靈魂印記的感應,靈魂印記的其餘能力都不會影響,在她瀕死時,靈魂印記的保護功能依舊會被激發,你沒被傳送過去,說明她沒有大礙,至少還活著。”斐淵對司野道,“你跟我過來一趟。”
兩人來到了一間密室。
斐淵讓司野用刀劃開掌心,在法輪中滴落精血。
他布下咒術。
破除詭術後。
二人又重新感應到了桑落的存在。
斐淵疑惑,“她為何去南部了?那地方有她的獸夫?”
司野一言不發,瞬移離開了。
他害怕桑落被魔獸抓走了,孤身硬闖南部,一路上化身煉獄修羅,無數魔獸慘死在他手中。
卻有越來越多的魔獸攔路,猶如被人操控了般,傾巢而出。
甚至有好幾隻王階巔峰的魔獸圍攻司野。
這種程度的魔獸潮,連獸皇都不敢輕易招惹,卻不是一個失去伴侶和孩子、處在憤怒邊緣的雄獸的對手,司野一路殺到了南部騰蛇族。
兩日後。
他渾身是傷,站在王府門前。
府內無一人攔著,連陣法都撤除了,請君入甕之態。
司野踏入府中大門,又遇見了那條小黑蛇。
小祈一眼就認出了他,湊上前,歡快地搖了搖尾巴尖,好奇問,“叔叔,你是來找娘親的嗎?”
“……娘親?”
司野愣住。
半響後,他輕笑了聲,摘下手中的儲物戒指給了它,剛好穿到它細細的尾巴尖上,低聲道,“你娘親她現在在哪裡?”
“娘親和爹爹正在屋裡親親熱熱呢~說不定小祈很快就要有弟弟妹妹了,叔叔不要過去打擾了。”
司野不知道自己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走到屋外,聽著屋內隱隱傳來的歡愛聲,他難以再前行一步,石頭般的佇立在門口。
等動靜停歇後,沒過一會兒,桑落穿好衣服從屋子裡出來,但她脖子上、手腕上曖昧的紅痕,以及被滋潤過的春色嬌容,但凡和她發生過關係的雄性都知道,她經曆了怎樣一番的極致歡樂。
桑落看見門口的司野,愣住了,“阿野,你怎麼會來這裡?”
司野看向她,臉色慘白的嚇人,隻覺渾身徹骨冰涼。
原來竟是這樣……怪不得……她怎麼可能這麼快懷上他的孩子……她早就有了伴侶,他隻是她尋歡作樂的一個工具……
她說要去南部找人,找的就是她的獸夫,需要他的天賦破除,才使計纏上他。
用那杯酒……用孩子……
他和她的所有,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桑落,你對我有真心嗎?”
司野雙眸紅如泣血,聲音沙啞至極。
他看見從屋中跟出的凱撒爾,兩人視線無聲交鋒,凱撒爾勾唇輕笑了下,攬住桑落的腰身。
司野更是慘然一笑,對桑落道,“你既有了心上人,便不該來招惹我,更不該欺騙於我。”
他再無留戀,瞬移離開。
“阿野!”桑落剛追上去沒兩步,愣怔原地,心口傳來一陣劇痛。
她顫抖著手指,摸上側頸的靈魂印記,被劃破抹除了。
“他和我徹底斷絕了伴侶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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