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林四平先是簡單寒暄,然後主動開口:“我知道我不說這事,你不會開口的。”
陸安看著對方:“公事還是私事,公事幫不了您,我一個普通學生。
私事恐怕更幫不了您,我現在吃飯都得人喂。”
林四平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樣給拒絕了:“按道理說,你不會這樣拒絕我。”
陸安點頭:“因為我不求您,無欲則剛。
先打斷彆人腿,給人拐杖,然後告訴彆人,你要學會感激。”
林四平很想拂袖而去,就不說他這個職位,就說他和小蓮父母舊相識,他也不該如此對待自己:“你對我有很深成見。”
陸安點頭:“沒錯,今天您吃飯了嗎?”
林四平聽出來了,因為自己原因出事了:“出事了?”
陸安沉默了一會:“沒什麼事,一群泥腿子罷了,您不需要在意,她們幾個不該往天上扔石頭。”
林四平眉頭緊縮:“你跟這些孩子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麼玩不到一起了。”
陸安笑了:“一個餓著肚子去湖裡釣魚的人,哪裡有資格玩到一起。
組織青樓的勾當,您知道嗎?”
陸安挑逗的目光,讓林四平非常憤怒。
林四平再也忍不住了:“小安,陸安,路今城。
我雖然與你舅舅他們有爭吵,那也是工作上分析,你這個目光像是我去嫖娼了一樣。”
門外秘書緊張的看著四周,緊緊關上門。
房間內。
陸安看著門口,秘書和司機,還有跟來的人,聽到關門後臉上露出笑容:“家奴嗎?”
陸安目光絲毫不退讓,這件事他已經上報了。
林四平察覺到了危險,雖然不是針對自己,也是針對自己的人:“看來這次小超他在劫難逃了,你故意讓米超放鬆警惕,讓米超回來。”
陸安目光指了指。
林四平看著桌子上的檔案:“看來等候我許久了,今天不因為其他事來,也會因為這事來。”
陸安點頭:“是啊,畢竟合不合規矩還不是您說了算。
解放了又怎麼樣,沒聽說哪朝哪代不讓開窯子,畢竟狗嘛,偶爾吃一點鹹的肉正常。”
陸安繼續刺激對方,根本不留一點情麵。
林四平看著隻剩下一個胳膊能正常活動的人,手心放著一個鋼筆:“我終於體會到趙老當初的無奈了,我現在離你一步以內,其實在你心裡,我的生死隻在你的念頭裡,你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你是想動手嗎?”
林四平後背此刻濕透了,他感覺到了殺心,一個貓捉老鼠,捉到後戲耍的前奏。
陸安看著林四平:“活著不累嗎?
路上我扶著您如何?”
林四平知道對方動殺心了。
陸安電話響了,林四平看到了,發現了機會。
陸安用包紮的手,直接拿過來手機,按下了接通,絲毫不在意這個手鮮血直流。
林四平明白,這個電話決定自己生死了,陸安根本就是一個瘋子,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名下擁有的一切。
地位財富,美妻美婢,他通通不在乎。
秦蓮這裡已經讓人查清楚了:“死了兩個人,是米超的朋友玩死的,幾個打手怕出事,就喂了狗。”
林四平明白了,現在死人了,還是兩個。
陸安挺好奇:“他們不缺錢,為什麼不給一些錢,乾嘛囚禁呢?”
秦蓮歎氣:“怕被家裡知道,畢竟這事誰也不想讓家裡知道。
要不是我們招的人都是退下的傷殘人,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從一塊骨頭看出來是人骨。”
陸安握緊打開鋼筆帽,臉上忍不住怒火,語氣緩和:“蓮兒姐,你說這人能伏法嗎?”
秦蓮點頭:“沒問題,人已經定位到了,已經抓到了,這邊證據十足,你不是有律師證拿,你不放心了可以出席。”
陸安搖頭:“不用,我現在就是一個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秦蓮內心鬆了一口氣,她非常清楚陸安這種規矩,一種可笑的規矩,看見賊會抓的行為:“你不用擔心了,我會跟進的,先掛了。”
陸安掛了電話,整個手已經鮮血淋淋,剛剛結痂的手掌開始流血。
林四平明白自己命保住了,同樣對陸安這個人更加忌憚了,這個人就是一個瘋子,他有時候根本不講理。
電話那頭秦蓮一句很難,今天就會出事。
林四平看著陸安,問出自己想問的:“你剛剛就怕我包庇?”
陸安搖頭:“您包庇了,我也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