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升仙大會結束時,就會舉辦一場花船會作為收尾,由合歡宗的滿春院以及極樂觀的紫玉堂共同協作表演,讓各自的姑娘們乘花船過拱橋,同時施展自己的才藝。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清脆明亮的琴音順著水麵傳來,一艘小船沿著河流而下,女子坐在船頭,雙手抱著琵琶,身邊無數河燈相伴。
“碧梧初出,桂花才吐,池上水花微謝。穿針人在合歡樓,正月露、玉盤高瀉。蛛忙鵲懶,耕慵織倦,空做古今佳話。人間剛道隔年期,指天上、方才隔夜。”
樂聲與歌聲融為一體,無數人陶醉其中,紛紛為其歡呼喝彩,花錢買來的鮮花此刻派上了用場。
“綺羅仙子,是綺羅仙子……”
“歌聲委婉動聽,樂聲悠揚悅耳,今日一聞,果真非同凡響。”
“綺羅仙子聲美,人更美。”
“綺羅仙子,我喜歡你啊。”
……
拱橋上,岸邊旁,所有人都在歡呼喝彩,張璿以及一起觀賞花船會的合歡宗姐妹也都跟著加油打氣。
“人靠衣裝,馬靠鞍。綺羅姑娘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樣子,確實不愧仙子之名。”張璿微微點頭,目光之中儘是對綺羅的欣賞。
“這才哪到哪,後麵還有精彩的呢!”樊巧兒抱著圍欄,表情中帶著一絲不屑。
由於合歡宗裡長相出眾的都被安排參加了這次的花船會,所以隻能讓稍遜一籌的樊巧兒等人代為招待。擱平時,她們都是端茶送水的命。
“巧兒,你靠的太近了。”
一旁的女子忽然從張璿的身邊拉開了樊巧兒,雖然二長老讓她們過來服侍張璿,但若真跟張璿走的太近,恐怕會引得船上姐妹的不樂意,以後她們可就慘了。
張璿掃了一眼幾人,她們雖樣貌平平,遠不如船上姐妹那般精美絕倫,但勝在樸素自然,若是能稍加改造一下,或許也能如船上姐妹般耀眼。
“姐姐,姐姐出來了!”
樊巧兒歡呼著,順著她手指所指的方向,一朵巨大的蓮花緩緩飄來,一名女子站在蓮花之上翩翩起舞,鸞回鳳翥,矯若遊龍成了所有人的關注對象。
“是樊夢仙子!”
“樊夢仙子,我是你的狗!”
“樊夢仙子,舞藝天下第一。”
飄然的絲帶仿佛一根細繩勾住了在場之人的內心,一顰一笑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與樊巧兒不同,她的姐姐樊夢長相出眾,舞藝堪稱一絕,她的表演成了每次花船會的必有節目。
樊巧兒撒著花瓣,到最後將整個花籃都扣了過來。
當花船經過時,那些奉命侍奉張璿的姑娘望著花船上的樊夢,目光中除了欣賞外還有羨慕。她們姿色不佳,比不上花船上的貌美如花,在滿春院時,也極少有人願意點她們來侍奉。
“真的好想和姐姐一樣參加一次花船會,哪怕是當個劃船的也行。”樊巧兒抱著欄杆,臉上寫滿了惆悵。
其他姐妹也都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像她們這樣的,估計這輩子都跟花船無緣了。
“好啊!不就是花船嗎?我帶各位姐姐去!”
看著一來一往的花船,張璿起了興致,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的腦中發了芽。
“公子要帶我等參加花船會嗎?不行,二長老知道的話,會責罰我們的。”
一位姐姐開口道,其他人也都麵麵相覷,要知道花船會事關合歡宗的臉麵,若是因為她們而讓合歡宗失了顏麵,恐怕就不是逐出師門那麼簡單。
張璿信誓旦旦道,“放心,一切後果,我來承擔,你們隻管按照的我的要求去做就好了,保證讓你們成為這次花船會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