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金鑾殿內隻剩梁晴一人苦苦支撐,端木燕被林宇軒打成了重傷,雙臂近乎粉碎,整個人依靠著背後牆壁坐在地上,意識雖然清醒,但體內筋骨不知斷裂多少,就算活著,將來恐怕再難重返武道一途。
至於樊喜君,早已經氣息全無的躺在了血泊之中。
眼見梁晴這道最後防線都快已經撐不住了,武晟睿臉色凝重,起身大喝道,“都給朕住手!”
霎那間,整座金鑾殿回響起武晟睿的怒吼。
武晟睿身著一襲明黃色的龍袍,金線繡製的雲紋、海浪紋環繞其間,龍袍上繡著九條栩栩如生的金龍,龍袍的領口、袖口和下擺處鑲嵌著精致的金色滾邊,彰顯出帝皇的尊貴與威嚴。
他頭戴一頂金絲編織的皇冠,皇冠正中鑲嵌著一顆碩大的明珠,周圍點綴著無數寶石,熠熠生輝。皇冠兩側垂下兩條金色的流蘇,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曳,增添了幾分威嚴與莊重。
腰間係著一條鑲嵌著美玉的腰帶,腰帶上懸掛著一枚雕龍玉佩,玉佩通體晶瑩剔透,龍紋栩栩如生,象征著皇權的至高無上。腳上穿著一雙繡有祥雲紋的龍靴,靴尖微微上翹,顯得既威嚴又不失優雅。
武晟睿的麵容冷峻,眉宇間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眼神深邃而銳利,一時間竟將震懾住了大殿內在場的所有死士。
“亂臣賊子!朕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棄刀投降者,朕可赦免你們的死罪。”
頓時,金鑾殿內的眾人哄堂大笑,全部都不禁麵露嘲諷的望向上麵的武晟睿,這種情況下武晟睿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怕不是被嚇傻了吧?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得意忘形之時,武晟睿身後的牆壁忽然多出了兩道暗門,緊接著,一排排的士兵將林宇軒以及死士們圍的水泄不通。林宇軒看清了他們身上的服裝,不由得一驚,他們正是駐守在勘城外圍的禁軍。
距離武晟睿最近的死士發現情況有變,當即收回了笑容,下一秒,朝著武晟睿一擁而上。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得逞之際,耳邊忽然傳來淩厲的破空之音,隻見三支箭矢破空而來,精準無比的貫穿了他們三人的胸膛,死士們身形一滯,在空中猛然一翻,隨即重重倒地,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麵。
林宇軒微微一愣,隨即扭頭看向箭矢飛來的方向。隻見金鑾殿的暗門邊,一名身穿銀色輕甲的將軍正手持長弓,目光冷峻地注視著下方。
他的長發隨風飄揚,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正是禁軍統領——秦越。
而在這位英姿颯爽的禁軍統領秦越的身旁,正站著一名麵容姣好、身形纖弱的女子。
她身著一襲素雅的淡青色長裙,裙擺輕輕拂動,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她的肌膚白皙如雪,眉目如畫,卻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顯得格外柔弱。
當樊香君看到端木燕的慘狀時,雙手不由得緊緊握住,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內心升起一抹不安與憂慮。
原來在沈跡、梁晴救出樊香君以後,沈跡猜測這一切可能是林瑾年的調虎離山之計,目的就是為了消滅武晟睿身邊的禦林軍。為此,她們兵分兩路,沈跡、梁晴回皇宮保護武晟睿,樊香君則去找駐守在勘城外圍的禁軍。
龍椅之上,武晟睿深吸一口氣,望了一眼身下的眾多死士以及林宇軒,大喝一聲,“禁軍統領秦越聽令,誅殺反賊,一個不留!”
“臣秦越領命!”
隨著武晟睿的一聲令下,秦越帶領禁軍開始了對林宇軒及其死士圍剿,而樊喜君衝向了武晟睿身邊的梁晴。
“梁晴小姐,拜托你去救救端木小姐吧,她看起來好像不行了。”樊香君激動的抓起梁晴的手,眼神中滿滿的擔憂。
台下,林宇軒提著刀一步一步的走向端木燕。眼看著隻差一步就能完成自己父親的心願,卻沒想到樊香君居然引來了駐守在勘城外幾公裡外的禁軍,他隻能將怒火發泄到眼前端木燕的身上。
“住手!”
梁晴大喊一聲,從台上跳了下去,雖然隻有二三十米的距離,但守在林宇軒周圍的死士卻像一麵麵城牆一樣擋在她的麵前,想要過去就必須先解決他們。
林宇軒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端木燕的麵前,手裡的長刀寒光熠熠,縱然他現在已然力竭,但要殺死動彈不得的端木燕還是輕而易舉。
端木燕的眼皮異常沉重,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反抗,雙臂儘廢,肋骨斷裂,能活著就已經是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