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在修煉嗎?頭一次看見人有將挨打當做修煉的。”沈跡扒開綠葉,望著池中的景象,不由得挑了挑眉。
“公子,這並不是普通的挨打,而這應該是煉體的一種方式,通過反複鞭打肉體,從而淬煉肉身,突破身體極限。”梁晴壓低了聲音,雙手捂住夕顏的眼睛,不想她看到如此凶殘的一幕。
“哦,原來如此……”沈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望了一眼池水中葉澤,“沒想居然真的是他,葉澤……”
趁著葉澤挨打修煉的功夫,流星介紹了一下站在岸邊的楚晴,她與楚清雖同為姐妹,由於修煉時間較晚,修為弱於楚清,因而長老的位置也落在楚清的頭上,一直以來二人都在玉霄峰上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直到流星將葉澤引薦過來,才讓枯燥的生活多了一些趣味。
楚晴手持火鞭,每一鞭下去都帶著淩厲的破空聲,鞭梢的火星在觸碰到葉澤身體的瞬間砰的一聲炸開,頓時,在葉澤的後背上留下巴掌的抽痕。
葉澤傷口還沒恢複,下一鞭子就抽了過來,縱然葉澤咬牙堅持,但還是疼得滿頭大汗。
“我看你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楚晴雙手並用,兩根火鞭越掄越快,到最後幾乎都能看到殘影,葉澤恢複速度逐漸跟不上楚晴的鞭打速度,往往上一鞭子剛剛抽了過去,下一鞭子就打了過來,如此反複,就連楚晴打的都手軟了。
“師……師叔……打得這麼久,你不累嗎?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再煉,可好?”
葉澤咬著牙,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後背早已皮開肉綻,鮮血順著脊背滴落在玉靈池中,將碧綠的池水染出一縷縷猩紅。
楚晴一腳踩在巨石上,冷哼一聲,“服沒服?”
“服……服了……”
葉澤苦笑連連,背後的傷口在玉靈池的治愈下慢慢恢複。
“叫!”楚晴揮了揮手,收回了火鞭。
葉澤深吸一口氣,將頭埋進了池水中,伴隨著咕嚕咕嚕的冒泡聲,一個字混了出來,“娘!”
楚晴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目光掃了一眼竹林的方向,“流星你們出來吧,訓練結束了。”
從一開始,楚晴就已經注意到了竹林裡眾人。
流星、沈跡、梁晴、夕顏四人走了出來,泡在玉靈池中葉澤連忙換上了衣服,從玉靈池中跳了出來。
“沈公子,梁姑娘,好久不見!你們怎麼會和流星師兄在一起?”葉澤驚喜地問道,一邊用靈力蒸乾了濕漉漉的頭發。
幾人聚在一起,流星則是大步走向了楚晴,“小師叔,我們……”
流星還沒有說完話,就被楚晴朝他的頭上打了一拳,“說了不少次,不要在師叔前麵加小字,有什麼事情回玉霄宮再說。”
流星揉了揉腦袋,拱手道,“是,師叔!”
流星、楚晴兩人前往玉霄峰山頂的玉霄宮商量沈跡、梁晴的事情,葉澤、沈跡、梁晴、夕顏幾人回到木屋。
“自從和沈兄你們分彆後,我碰巧遇到了夕顏,她的父母不幸遇難,整個村子的人全都被心魔宗的人殺害。儘管我替她報了仇,但夕顏已經無家可歸,我便將她收為弟子,帶回了玄天劍宗。”
葉澤正說著,夕顏端著茶壺走了進來,僅比桌子高出一個頭的她,小心翼翼地將茶壺放在桌上,然後為每個人斟茶。
她的動作雖然稚嫩,卻透著一股認真勁兒,顯然不想辜負葉澤的期望。
梁晴眼眶微紅,輕輕揉了揉夕顏的小腦袋,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孩子,修真界比凡人界更加殘酷,你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血淋淋的場麵是每個修士的必修課……”
“夕顏不怕……”
夕顏握緊了小手,堅定的望著梁晴。
葉澤舉起茶杯,吹了吹表麵散發的熱氣,抿了一口,輕聲道,“其實我也仔細想過夕顏究竟適不適合修煉這條路,我曾給她找過了一戶大人家收養,可以說是吃穿不愁,但她就想跟著我一起修煉。沒有辦法,我才將她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