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之巔,瀟湘青絲飛揚,手中長劍清鳴如鳳唳。她劍鋒所指,千尺飛流應聲而斷,懸停的水幕中折射出她舞劍的萬千殘影——萬劍訣前三式已經完全掌握。而梁晴,仍舊困於萬劍訣的第一式遲遲沒有突破。
沈跡同樣沒有閒著。
他挽著袖子在藥園裡忙碌,新引進的靈藥幼苗一顆顆的栽種進土裡。靈靈赤著腳丫在苗圃間奔跑,發間灑落的花粉像星屑般飄落。每當她經過一片幼苗,那些靈藥就會輕輕搖曳,仿佛在向她致意。
“全都生長起來吧!!”
靈靈張開雙臂歡叫著,所有被靈靈觸碰過的靈藥幼苗,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枝展葉。
一株百年才能成熟的九葉靈芝,轉眼間就展開了第七片葉子;原本需要千年開花的天山雪蓮,此刻花苞已經微微張開,散發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靈靈,真厲害啊!”
沈跡情不自禁地鼓掌,話音未落,瀑布的水簾突然被一道劍氣劈開。瀟湘與梁晴踏水而來,衣袂翻飛間帶起漫天水霧。
“梁媽媽,瀟媽媽……”
靈靈興高采烈地撲向兩人。梁晴彎腰接住這個溫暖的小身子,一股藥香頓時盈滿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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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爸爸一起種靈藥了!”靈靈指著鬱鬱蔥蔥的藥園,那些隨風搖曳的靈植仿佛在向她點頭致意。
梁晴揉了揉靈靈的小腦袋,指尖沾上幾粒金色花粉,“靈靈真乖,學會幫公子的忙了。”
瀟媽媽……
瀟湘身形微僵,她與沈跡並非道侶,更何況自己隻不過是沈跡的奴仆,何德何能當靈靈的媽媽呢?
梁晴似乎察覺到她的僵硬,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那溫暖的觸感透過衣料傳來,帶著令人安心的力度。
“小孩子嘛!”梁晴湊近她耳邊,聲音輕得隻有兩人能聽見,“不要那麼斤斤計較,小心傷到孩子的心。”
瀟湘看了一眼靈靈,心頭驀地一軟。她有些僵硬地張開雙臂,從梁晴的手裡接過靈靈,語重心長的開口道,“靈靈真是孝順的好孩子,以後一定比我還有出息。”
“瀟姑娘,明天就是宗門大會的日子。”沈跡踏著滿地碎光走來,袖口還沾著藥園的泥土,他嘴角一挑,“要不我們練練?”
瀟湘雙手抱拳,眼中燃起久違的戰意,“能與主人比試,瀟湘榮幸之至!”
話音未落,兩人已如離弦之箭衝出瀑布。水簾炸開的瞬間,梁晴抱起靈靈緊隨其後。
“請主人賜教。”
瀟湘躬身執劍禮,素白衣袂在風中翻飛如鶴翼。她腕間一轉,一柄通體晶瑩的靈劍憑空浮現,劍身流轉著水紋般的寒光。
第一劍,萬川歸宗!
劍鋒輕顫的刹那,整條瀑布突然靜止。無數水珠脫離引力,懸停在半空中,每一滴都映出她清冷的身影。隨著劍勢斬落,萬千水珠驟然化作淩厲劍氣,如百川歸海般向沈跡呼嘯而去!
“不錯,不錯!”
沈跡立在原地不避不讓,廣袖被劍氣激得獵獵作響,“短短數日,劍勢已臻入微,瀟姑娘確實天賦異稟。”
他忽然並指一點,襲來的劍氣長河竟在咫尺之處驟然分流,繞身而過時帶起他散落的發絲。
“爸爸好帥!瀟媽媽好厲害!”
靈靈在梁晴懷裡興奮地扭動,小手胡亂的揮舞著,瀟湘劍氣化作水珠四散而出,卻在接觸梁晴、靈靈的那一刻,蒸發的無影無蹤。
梁晴揮了揮手,嘴角掛著一抹燦爛的笑容,“瀟師姐,加油!”
瀟湘雙眉微蹙,腳尖在虛空中輕點。一圈淡青色的漣漪自足尖蕩開,所過之處,懸浮的水珠儘數凝結成冰晶。
“第二劍,青鋒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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