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回一身藍色亞麻布羽絨服和長牛仔褲加運動鞋的顧煜，收好大船卻並不忙著帶我離開海岸。
“楚河，我們再看一次海上的日落再離開。”他碎發飄動在額前，語氣帶上期待。
“好。”我攏了攏衣服，將衣服的風帽戴上。
大冬天的海邊風像刀子，就是這風嚇退了多少尋求浪漫的人。但對於這隻不懼寒涼的妖來說，完全不是障礙。
顧煜將上次的帳篷順出來快速搭建起來！
我看著不消片刻就已經立好臨時窩點，十分驚奇他連帳篷都帶好了。
“上次露營之後就一直放在乾坤袋，沒有騰出來。這裡風大，正好用得上。”
顧煜鑽進帳篷鋪上厚實的地墊和薄絨毯。
“好了，進來吧。”
我也實在耐不住被風吹得亂糟糟的頭發，心一橫就鑽進去。
短暫的靜默，顧煜將那件緋色的披風拿出來，“冷的話披上。日落還有半天，我們先煮點東西吃。”
說著他就要鑽出去，我叫住他，“顧煜，你想跟我說什麼？”
他停住身形又縮回來盤膝坐下，“我還是想要個答案”
我等了半天，他又猶豫著不開口。
“顧煜，你說過，拋開男女之情，我們還是生死隊友，你想說想問儘管開口。”
“我，你，心裡當真對我沒有半分依戀？”
這句輪到我沉默了，從清水潭到人界的相伴，不用說每次的舍命相護，就單單顧煜儘其所有的照顧和陪伴，我心裡是挺感動的。
我低著頭正在思忖如何措辭，忽地被一雙大手摁倒，顧煜那張雙明眸就近在眼前。
“要想這麼久？”他嘴角勾起的笑讓我意識到不對，伸手推他卻推不動。
呼出的氣息都糾纏在一起，我卻全身都在抗拒。
“你若不知道答案，我可以幫你找找。”顧煜的聲音不似剛才，帶著粗重的吸氣聲。
手心捂著汗，我開始覺得肩上的牙印傷疤隱隱作痛，“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唔唔”
我瞪著雙眼看他，他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捂住我的眼睛。
一瞬之後他主動放開我，扶著我坐起來。
“對不起，我真的不曾想過入了心，動了情，我再不是我自己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果然是不一樣的。”
我不想聽他說什麼，氣急敗壞的退到帳篷的最角落裡，將那件鬥篷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