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突然來了新環境,還是阿信不在,身側少了個人,冷青一夜沒怎麼睡好。
翌日醒來,已經七點半了。
阿信發來微信:「大家都很喜歡你送的禮物,托我跟你說一聲謝謝。」
後麵還有一段視頻,點開,是個紮馬尾的小姑娘,青春期的樣子,眉眼靈動,看眉眼和阿信有些像。
“姐姐,你好,我是恩珠,謝謝你送給我們全家的禮物,我阿爸和阿媽說請你有時間一定要來我們家做客。我們全家都很歡迎你的。”
說著又說悄悄話一般湊近:“尤其是某些人一直誇你,一說到你就笑個不停。”
視頻裡這時出現了阿信的聲音:“你彆胡說。”
視頻戛然而止。
冷青回複:「收到啦,替我謝謝他們的好意,有機會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洗漱完已經是八點多了,冷青去敲主臥的門:“文檀,起床了,要上班了。”
門沒有反鎖,她輕鬆擰開,看見文檀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起床啦,該上班了。”
文檀翻了個身:“你自己去就好了,為什麼要叫我啊?我以前都不是準點上班的。”
冷青:“你不是有車嗎?我要坐你的順風車。再說你以前是打工的,我可以不管你,可你現在也是股東了,你就必須按時上班。”
說著,把她從床上拽起來。
文檀苦不堪言:“我都股東了,更加不用準時上班了吧?不然我當股東的意義是什麼?隻有打工人才是當牛做馬,我都已經是剝削階級了,為什麼還要當牛做馬?”
冷青:“股東要以身作則。就像我這個老板一樣。”
文檀揉了揉頭發:“李老師走了,你就來折磨我是不是?”
在冷青的軟磨硬泡之下,文檀終於起了個早,抵達公司時,還在打哈欠。
林薔看見文檀戴著墨鏡,拿著一杯咖啡從自己辦公室門口經過時,還以為自己見鬼了,特意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文檀靠在她辦公室的門邊。
她將墨鏡往下一拉,露出來不及遮蓋的黑眼圈。
“我記得你也是一個人住吧?你好不好收留小青幾天,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林薔:“她不是昨晚才去你家住嗎?這才一個晚上。”
文檀抬手:“一個晚上已經很可怕了。我昨晚回到我家我差點以為我走錯家門了。她今天早上八點就開始叫我起床,我上一次八點起床還是去年過年,我媽拽我起來去親戚家拜年。要死了。”
林薔露出一副很同情的樣子:“你再忍幾個月,李老師不是給她買新房了嗎,她很快就搬走了。”
文檀:“……”
林薔:“你不是有個二十四歲的小男朋友嗎?看起來也是個富二代,你去他家住啊?”
文檀眼睛一亮,馬上在手機上給文森特發去微信:「寶寶,我方便去你家住幾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