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重重應是,目光同樣鎖定在李宣身上。
另一邊。
李宣急急跑來,終於趕在官員敲響銅鑼前,把手中詩文交到了對方手中。
“官爺,你手中的銅鑼沒敲,小生不算是晚到吧?還請你多擔待。”
他儘量把話說得和善些,讓自己看起來更具親和力。
李宣前世是學美術和研究古詩詞畫作的,自然是對封建曆史有些了解。
在古代,民在官的麵前,可不是一般的二等公民那麼簡單。
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自己還是得謙卑一點。
胡亂張揚跋扈,那是蠢人所為。
因此,那句“官爺”不得不叫。
但李宣不知道的是,他無形中已經得罪了一個比“官”還要危險百倍的存在。
官員審視了李宣一下,眼中略微有些鄙夷,接過詩文後,卻道:“看你那樣子,是剛從地裡回來?”
如此一言,卻是令圍觀的文士一陣暗笑。
莊稼漢也來參加詩會?他沒有自知之明嗎?
來就來了,也不知打扮一下。
周圍的才俊都極為體麵,不說個個錦衣華服,但好說歹說都看得過去。
李宣卻一身粗布,既視感就像個莊稼漢。
但這本就是他刻意為之,“高調者死”的道理他懂,要不然單憑他懷中的三百兩“巨款”也夠風光一下。
隻是既然抱著低調的心思來,又何須爭這個麵子?
於是,便順勢拱手回道:“大人知道現在可是農忙啊,地裡趕收,就先忙活了一會兒。我早年讀過兩年私塾,迷途小書童一個,也想來碰碰運氣。”
既然你認為我是莊稼漢,那我就是吧!
官員輕笑一聲:“嗯,像你這樣的投機者倒是不少,但也彆做太大的夢,長長見識就好。不過,你說得沒錯。銅鑼未響,你不算遲到。那就”
就在官員即將接受李宣的投詩時,不遠處卻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打斷道:“等等!”
葉浪沉著臉走來,冷麵道:“那就什麼?按照詩會的流程,桌上的最後一炷香燒完,就算海選結束。哪管你銅鑼敲不敲?這是殿下定下的規矩!再說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參加殿下的詩會!”
他說著,指了指官員麵前桌上已經燒完的香,同時又給了官員一個冷冽的眼神。
令那主持的官員不禁一愕,趕忙躬身道:“是,世子說的是。”
葉浪家世顯赫,即便在京都也可以橫著走,此番隻是一眼,便嚇到了平洲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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