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那還真是了。”
李宣不禁失笑。
嚴格來講,虎威軍這次進京,隻有兩個目的。
其一,讓李宣接受冊封成為魏王,並暗查當年虎威軍被屠殺之事,揪出幕後主使。
其二,當年李仕泯撤離時,將前朝的國庫搬空,那些金銀現在就藏在楚京附近。他們要運回這些錢財,大力發展平洲,逍遙快活。
而要想完成這兩個目標,先決條件就是得成為趙紫薇的駙馬。
得了駙馬之名,才有借口長時間逗留京都。
但要成為趙紫薇的夫婿談何容易?
且不談朝中各大權貴會伺機阻撓,梁國太子皇甫俊第一個就不答應。
雖說二人已經謀劃好,隻做假夫妻,各取所需之後便會散夥。
不過即便如此,皇甫俊在知道內情的情況下,恐怕也不會輕易答應他們倆做什麼假夫妻。
那麼,李宣與皇甫俊日後會演變成情敵,也就可以預見。
六麻子眉頭一皺,道:“那咋辦?看那樣子,皇甫俊受傷梁國人可氣得不輕,這事兒肯定不會輕易過去。而嚴格說來,皇甫俊是為了救人而來,櫻姑娘也確實因他出手,方才活了下來。”
“雖說是他先開口下令對少帥動手,但好說歹說,事情也是因我們而起,小有理虧啊。關鍵是他傷於櫻小姐之手。梁國人必會讓少帥給出一個交代,而以趙紫薇的脾性,櫻小姐必會遭遇重罰。”
李宣聞言點頭,沉思了一下後,道:“嗯。確實不太好辦,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緩和。重點,還是得看皇甫俊的態度。”
王二棒接話道:“少帥心中已有對策?”
李宣又沉默了片刻,回道:“算是吧,走,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來到禁衛軍大營。
趙紫薇的營帳前,梁國侍衛一個個怒眼盯著李宣,恨不得立馬將他亂刀砍死的樣子,眼中儘是殺氣。
無可厚非,身為儲君的貼身侍衛,皇甫俊在他們眼皮底下被人傷了,對他們來講儼然是一種失職,也算是一種變相“折辱”。
堂堂梁國禁衛到了西楚境內,竟讓儲君在他們的保護下,被山賊襲擊受傷,麵子上總歸掛不住。
此事若傳到梁國朝中,估計這些人都難逃責罰,又怎會不怒?
李宣自動選擇漠視那些人殺人般的目光,先是讓人將鄭小櫻送回了虎威軍營,並嚴密保護起來。
而後,這才隻身走進禁衛軍中帳。
按理說,雖事起誤會,但要想妥善處理此事,壓下梁國人的怒火,鄭小櫻這個當事人不能不在場。
不過念及這丫頭剛摒除了親人離世的心結,未免遭受梁國人的威懾又添心病,李宣便刻意讓她回避。
既然選擇了成為小丫頭的哥哥,那他出麵替她扛下此事,倒也是應該。
剛進門。
就見到皇甫萱一臉怒色地衝來,直指李宣道:“狗賊,爾等敢行凶傷了我阿兄,此事若不能給我朝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必殺儘你虎威軍!動手之人呢?把她交出來,我允你速死!”
她怒火朝天之色,若非柳棲鳳在身後拚命拉著,怕是要直接對李宣動手。
趙紫薇滿臉暗沉,也小有微怒。
自知此事可大可小,處理不好,恐會影響兩國邦交,乃至兵戎相見。
皇甫俊兩兄妹為了出使而來,本帶著善意,卻陰差陽錯之下被人傷了要害。
這要沒事還好,如果皇甫俊有個三長兩短,例如說被太醫斷定以後無法生子,或者行房有虞,那估計梁國百萬鐵騎轉頭就能趕到邊境
皇甫俊乃一國儲君,不單代表著他自己,身後亦掛著整個梁國的臉麵。
來之前,李宣似有對策,此時倒顯得尤為淡定。
麵對皇甫萱的怒罵,並未表現過激,目光一掃間,卻沒見皇甫俊在場。
而隔壁軍帳外,圍著好幾圈侍衛和隨軍太醫,估計這貨正在接受診斷。
微微沉默後,便開口道:“九公主稍安勿躁,這本是個誤會,誰也不願發生。當務之急,是要確認皇甫太子的傷勢,餘事我們可以慢慢商量。本王既能來此,便是有心要給貴國一個滿意的交代,公主又何必惱怒心急?”
“至於行凶者乃是吾妹小櫻在慌亂之下,錯手擊傷了皇甫太子。她年紀尚輕,不宜出麵。不管你方有何要求,想做出何等懲罰,皆由我替她承擔。如何?”
皇甫萱怒哼道:“由你承擔?哼,你不過是個小小山賊,因何會有魏王之名紫薇姐姐已和我明說。你一介鼠輩山賊,拿什麼來承擔?”
聽此。
李宣也不動怒,微笑道:“公主且先不必管旁的事兒,隻要你方能滿意,便是皆大歡喜,不是嗎?不妨先說說你的要求,興許本王能承擔得起呢?”
皇甫萱盯著他,遲疑了幾秒後,美眸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奸計,狡黠道:“哦?你要替她承擔?那好啊。我大梁人最重承諾,最講誠信,且睚眥必報,就講究一個公平!你妹踢傷了我阿兄哪裡,你也得傷哪裡!可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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