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你”
見到皇甫萱阻攔,雲梓微訝,愕然著剛想說些什麼。
皇甫萱卻已打斷道:“退下,莫要無禮!嘴巴長在他身上,他想喊便喊,咱們不應他便是,何須事事與之較真?”
而後,扭頭不停給了雲梓幾個暗示的眼神。
聽此,李宣也是頗感驚訝。
他本以為如此稱呼二人,皇甫萱的反應會更加激烈才對,誰知竟出手阻止沒臉婆發難?
這倒是稀奇啊
但倒也樂見於此,便順勢笑道:“這就對了嘛,你看,九殿下這理解何其通透?事事計較,人生豈會活得很累?你不也時常叫我狗賊嗎,沒臉婆?嗬嗬。”
他笑嗬嗬道,毫不在意的樣子。
而皇甫萱既然先示好,他倒也不便再稱呼人家“露臍裝”,轉而改成了“九殿下”。
雲梓仍怒著,但她深知皇甫萱此時阻攔的用意。
按照這位九殿下的計劃,要想誘騙李宣服下春藥,就必先使之放下戒心。
要不然,李宣時刻保持警惕,如何讓他中毒?
他不中毒,又如何與皇甫萱鬨出緋聞?
不鬨出緋聞,便無法奪去其駙馬之位。
聽此,在皇甫萱看來,眼下對李宣多有忍讓,使其放下警惕,是必要的。
這才會表現得如此豁達,出手阻攔雲梓的發難。
雲梓並非蠢笨,隻是怒於李宣給自己和皇甫萱亂取外號,一時難以抑製情緒。
意識到皇甫萱的暗示之後,卻也不得不停手,憤然負氣轉到一邊。
皇甫萱則順勢道:“阿梓姐姐先去客棧開間上房,我有話要和他說。”
雲梓並未拒絕,又斜眼怒視了李宣一下後,下馬走向客棧。
自知皇甫萱這時支開她,除了真要開房之外,也有為今夜的行動做準備的意思。
而前腳雲梓剛離開,後腳李宣就若有笑意道:“哦?九殿下有話要對我說,該不會是專門為尋我而來吧?”
他自顧揣測了一句,淡然的樣子。
皇甫萱既未承認,也不否認,“廢話少說!既然你我都是為了截住阿狸姐姐而來,那就合作吧。你去鎮東邊詢問,其他地方交給我。”
說完,也不等李宣答應,就已當先策馬離去。
六麻子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湊上前道:“少帥,這兩個小娘們突然出現在此,實屬蹊蹺。皇甫萱對咱們虎威軍素不待見,即便是為了柳大小姐而來,也大可不必與我們合作。估計是另有所圖!”
李宣想了想,似有同感,道:“嗯,且不管皇甫萱這丫頭是否另有目的,咱們隨機應變便是。而她與阿狸、趙紫薇三人本是閨蜜,顧忌阿狸安全,有心來尋,卻也深有可能。有她幫忙,咱們省點事兒也好。”
六麻子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隨後,主仆二人便開始在集鎮上四處打聽起來。
野牛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官道雖沒有直接通過此處,但卻是一方山鄉野路的樞紐集鎮,前後共有三條山間小路可直達晉陽縣城。
李宣晃悠了大半個時辰,幾乎將各大顯眼位置的人家都問了個遍,卻也無人見過任何懸掛柳氏旗幟的馬車通過,再次驗證了柳棲鳳還未到此的事實。
皇甫萱這邊,同樣沒有收獲,便隻能守株待兔,等柳大小姐自己趕到了。
回到鎮口的客棧。
九公主殿下早一步歸來,雲梓已在門口等候。
皇甫萱一邊走上二樓的廂房,一邊小聲問道:“事情辦得如何?”
雲梓回道:“大致辦妥。屬下已成功收買了這家店的老板,讓他把店裡其他客人都轉到鎮南邊的另一間客棧,僅餘我們和李宣主仆四人。另外,店中所有酒水都被我買下,並已混入了春藥。”
“今夜,殿下隻需借口請李宣喝酒,他就必然中毒。等到他毒發意亂之時,店家與眾小廝就會聞聲而至,親眼目睹李宣的罪行,可做人證。屆時,他犯上企圖玷汙殿下之罪,再難成為駙馬。”
“而店中有毒的酒水,將成證物!是李宣色欲熏心,覬覦殿下美色,企圖下毒加害。隻是未曾想被殿下識破,反施其身!屆時,人證物證俱全,李宣百口莫辯,非但失去王爵與駙馬之位,仍將入獄服刑,乃至斬首!”
“再者,屬下也已差遣一名小二趕往晉陽縣衙報官,說是野牛鎮上有淫賊出沒,讓官府馬上派緝捕來捉拿。算算時間,今夜李宣毒發之時,官差會正好趕到,可對他人贓並獲!”
皇甫萱聽了,大為滿意。
但想了想後,似乎還覺得不夠,頓了頓竟黠笑道:“嘿嘿,阿梓姐姐辦事,我還是放心的。隻不過,僅僅是讓李宣那廝染罪服刑還遠遠不夠!”
她說著話,臉色驀然變得陰狠,緩緩接話:“那狗賊居然敢嘲笑本公主的衣著,豈能便宜他?再去準備一把剪刀,要最鋒利的那種。”
雲梓下意識的應是,正要轉身去準備時,卻猛然像意識到了什麼,回身震驚道:“殿下要剪刀作甚?難道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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