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人開口,更多人也接著開始搭話:
“是啊,哪來的狂徒小子,敢說以一敵三,同時和三大才子比試?是不長眼睛嗎?快把他轟下台!”
“鄭老先生學冠五車,出口成章,在三大才子麵前,都莫敢說能一心三用,你哪來的底氣?滾下來!”
“豎子無禮,我晉陽才俊彙聚征明樓,更有鄭老和柳大儒在此,這裡豈是你胡亂撒野之地?識趣的趕緊退場,莫要不知天高地厚!”
“正是!三大才子取其一,都能把你比下去,你居然還敢張狂到同時比試?不要以為鄭老讚你兩句,你就可以目中無人!”
“”
應選的男性文士倒也還好,大多都是抱著驚訝看戲的姿態,隻是聊聊數語。
可在那些權貴女眷眼中,李宣此舉等同侮辱了她們心目中的偶像,是不可容忍的。
京南四才子之聲名,不亞於頂尖大儒,不僅有真才實學,而且到哪兒都有一群死忠女粉。
此時,已有人在不斷抨擊李宣狂妄,若非深知此間有大人物在,估計早已衝下樓圍住他來罵!
相比之下,作為當事人的三大才子反倒顯得淡然,相互對視一眼後,皆是笑了笑。
權當是李宣初出茅廬,不知輕重。
祝有雄笑道:“李兄居然如此有信心,能在我們手下過關?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啊,但凡事都要量力而為。不過你既有意,我等倒也不好拒絕。那就請吧!你且先作畫一幅”
他的話還沒說完。
李宣就直接動筆了,揮毫如風,筆尖卻平穩有力。
筆墨落在麵前的白紙上,線條粗細得體,強弱分明,雜而有序,亂中有韻。
但明顯還沒畫完,就拿著畫紙起身,來到文泰的桌前,道:“畫畫的同時,也可下棋。文公子請落子!”
說話之間,他頭都不抬,又在半成品的畫作上添了幾筆。
文泰有些震驚,心道:此子難道真能一心三用,而非隻是說說而已?
心中狐疑著,但並沒有推辭,擺手先在棋盤上,落了一個白子。
李宣隻是橫眼一掃,馬上就跟著落子,幾乎就貼著文泰的速度,絲毫沒有猶豫思考,一眼定子。
最讓人震驚的是,他非但能在作畫的同時分心下棋,而且還提起文泰桌上的另一副紙筆,趁著偶爾空閒的幾秒時間寫詞
屬實看呆了三位才子與樓上的某人,周圍原本出言喝斥他狂妄的眾多女眷,此時聲音也在逐步減弱。
隻因她們真切的看到,即便李宣一心三用,手上的“活兒”卻儼然沒有懈怠。
那副最先動筆的畫作,在他迅馳如風的畫速下已見雛形,漸顯神韻,畫的是一匹駿馬!
同時,與文泰的對弈也沒見處於下風,反而在幾度激進進攻之間,將對方拖入了自己的節奏中,七殺之局隱現。
而讓徐氏才子難以置信的是,就在這種情況之下,李宣竟然還能偷閒寫詞,筆尖已成兩行字:
“大江東去,浪淘儘,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赫然是蘇大家的《赤壁懷古》,令徐七安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驚恐。
大約兩刻鐘時間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