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間。
在殺奴了結了那幾名殺手後,皓月使目光冷視,緩緩道:“本使的話,不說第二遍,更不想再聽見任何一句廢話。你要麼說,要麼死!你認出本使的身份當也知道,這世間很少有昆侖奴不知道的事,隻是想不想親自去查罷了。”
“你是誰,受何人驅使而來,明言即可。”
白衣文士聽了,卻仍是遲疑之色,既忌憚於皓月使的威懾,又不敢貿然透露幕後之人身份的兩難態勢。
或許在麵前這個節骨眼上,不論此人是選擇如實告知,還是堅持沉默,都已難逃一死。
不開口對皓月使明言,必遭昆侖奴斬殺。
但若開口說話,他背後之人計劃泄露,卻也難逃一死。
頓了頓,白衣文士似乎找到了折中的辦法。
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後,目光微妙道:“尊駕,這事兒恕在下不能”
然而,他的話卻被第三次打斷。
但這一回,並沒有前兩次那麼“幸運”,皓月使說了不想再聽廢話,就真的是不想聽!
隻見他抬手間兩指一揮,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招,卻驀然使白衣文士渾身大震,爆退幾步,再難吐出一個字。
下一秒,喉嚨便發出“咕咕聲”,手中的令牌掉落,伸手捂住喉頭的同時鮮血噴湧而出,人已歪歪扭扭倒了下去。
皓月使的手高高揚起,右手兩指之間夾著一枚帶血的月牙形暗器,冷聲道:“還真是頑固,且愚蠢。即便透露出你幕後之人的信息也是必死之境,但至少不用這麼快死!”
“既知我是昆侖之人,又豈能單純到以為拿出一枚令牌就可讓本使忌憚?哼!”
他說著,隨即腳尖一點,將掉落在地的令牌“彈”到手中。
一看之後,臉色卻微微變化,緩聲道:“是他”
李宣眉頭一動,剛想走過去看看。
卻見皓月使將令牌收起,扭頭接道:“看什麼?這夥殺手幕後之人身份特殊,且頗有些底蘊。以你目前的實力,尚不宜知道他是誰。倒是你因何與他們扯上關係?”
李宣擺了擺衣袖,若有所思道:“但我一定要知道呢,你是不是也會像他們一樣對我?”
他指向倒地的一眾殺手,語氣不卑不亢。
雖說是因為皓月使等人恰好在這,湊巧助他逃過一劫,但麵上卻沒有顯出絲毫感激的意思。
他深知,像皓月使這樣出身等級森嚴氏族的人物,素來是以強者為尊,原則性極強,根本不會談太多感情。
你越對他們感恩戴德,他們越發覺得你“軟弱”,反而不好相處。
再者,皓月使本就自己說過,昆侖族以“日夜昆侖”和大祭司為首腦。
若李宣能順利坐正“日昆侖”的位置,便是淩駕在對方頭上,也就無需客套,轉而用一種以上對下的態勢對待。
皓月使稍顯意外,似乎沒想到李宣會如此反問,輕笑道:“會!但在此之前,得確認你是否有資格成為我昆侖主上!”
李宣也笑道:“所以說你出現在此並非意外,是想好了要去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