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儘。
眾人開始按照各自分工,迅速行動起來。
正當王二棒提刀要走出小屋時,李宣不知又想到了什麼,把他叫住道:“棒子,麻子那邊的事兒有些多,在獲取平遠城外殺手的信息之前,估計沒那麼快回京。你無需現在前往,等天亮後再說。”
王二棒聞聲皺眉,但也沒多說什麼,應是留下。
隨後,李宣也把納蘭玥留下,三人又在小屋中密談了片刻。
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但在散場時各自的臉上都略顯笑意,胸有成竹之色。
天亮後。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礦區山腰的小屋上。
趙太子殿下幽幽醒來,隻感頭重腳輕,有些渾噩。
昨夜龍天在擊暈他之後,為防止他自己醒來,便給他灌了些迷藥,以致趙太子醒來難免不適。
身旁,納蘭玥端著一碗熱粥,正狀若欣喜般看著他:“趙郎醒了?太好了,來,快喝些熱粥。”
趙義匡震驚,回想起昨夜被龍天擊暈的一幕,不禁有些後怕。
慌忙起身,將納蘭玥手中的熱粥接過放到一邊,緊張地為她“檢查”身體。
見她非但無恙,反而精神極好後,愕然道:“娘子,這是怎麼回事?昨天咱們逃跑被龍天抓住,他們不僅沒有為難你,還給你煮肉粥?”
說著,他難以置信地望向放在一邊的滾燙熱粥。
在太子殿下看來,龍天等一眾監工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棍,平日裡準備給礦工的飯菜堪比豬食,又怎會給納蘭玥準備肉粥?
單說他來到這家礦場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就目睹龍天打死過三四個人,就彆說他沒來之前枉死了多少。
這群人罪惡昭彰,豈會如此好心?
正常情況下,他應該被打得皮開肉綻,連娘子也不得幸免才對。
可眼下這個情況怎麼回事?
納蘭玥似有所料般,笑了笑,剛要開口說話,卻驀然被屋外的說話聲打斷。
趙義匡警覺,當即示意納蘭玥噤聲,然後輕手輕腳貼近門口的縫隙向外觀看。
隻見龍天帶著十幾名監工正在外麵說話:
“大哥,事情不妙啊。昨夜礦工暴動逃離,雖然咱們已經儘力追回,但還是逃了幾人。礦場已經暴露,估計官兵很快就到,咱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朝廷對礦產的管製極嚴,咱們私采煤礦這麼久,早已是死罪。為今之計,隻能趁官兵沒到之前殺人滅口,除去所有礦工,決計不能讓主家暴露。”
“老大,我看沒必要那麼緊張吧?咱們主家可是葉大閣領,葉家家大勢大,即便出了事,也能壓得下來,何須驚慌?”
“是啊。據說葉閣領即將被提拔為首輔,統領內閣,有什麼事是他擺不平的?京兆府和大理寺那些狗腿子,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