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恙一驚,不禁退後幾步。
剛才六麻子那一刀若是斬在她的脖頸上,她已然人頭落地。
而與幾人曾經義結金蘭,花無恙深知六麻子這話並非恐嚇那麼簡單。
當下就莫敢再多言,快步走向李宣。
唯有得到李宣的諒解,或許才能免去虎威軍對她和花家的殺心。
來到山坡上的一棵樹下。
李宣背對著她,目視遠方,似在等她首先開口說話。
“宣。”
花無恙輕喚一聲,就要從後麵抱住他。
那眼中帶淚,如隔三秋的迫切之情,卻是有板有眼,演技絲毫不亞於李宣。
從她對李宣出手之時,就已然決心要斷情絕義。
此時見李宣仍有用處,表現出來的炙熱之情卻尤為真切,可見也實屬演技派,乃是“不可多得”的心機女。
李宣卻回身,擺手將她攔住,道:“莫要再惺惺作態,事到如今,你我再難複返。不過看在昔日情麵上,你有一刻鐘的時間說話。此後,你我不複相見,生死自負。”
“所以我勸花娘子,不要浪費時間去做一些無謂的事兒。”
花無恙聽他說得如此決絕,臉上露出一抹哀傷,眼淚更甚,也不知是否出自真心,泣淚道:“你當真要如此對我?你在記恨騙婚一事?”
李宣冷道:“難道我不該記恨?你我青梅竹馬,我對你心意如何,你不可能不知。但你卻騙我、殺我!”
“你真的認為我會殺你、騙你?我做這一切,豈非是在配合你,一切都在聽你安排?”
花無恙哀怨道,驀然語出驚人。
李宣一怔,“什麼意思?你是在配合我?”
“是。否則,我豈會忍心對你下手?那時你求了我三天,我方才答應於你,你難道忘了嗎?再者,我若真有心殺你,且已將你騙入花府,有的是手段殺你。為何要用花瓶砸?用刀直接刺死你,豈非更加直接?還會讓你活著嗎?”
她淚目連連,說到動情處甚至一屁股坐到地上痛哭,讓人一見猶憐。
可實情卻是當日你已起殺心,不是不想用刀直接捅死李宣。
而是因為第一次意圖殺人,她猶有驚慌,用花瓶砸倒前身後,剛要抽出匕首補刀,但被拚死前來營救的護衛攔住,她就隻能改用刀先刺死那名護衛
前身在失去意識前,已將這一幕看在眼中。
這樣的解釋,若是在李宣沒有恢複記憶前說出,或許他還會信任幾分。
但現在倒成了他坐實花無恙彆有用心的實證,這個女人直到現在都還想騙他、利用他,已然徹底變心,不值得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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