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六麻子,李宣是絕對信任的。
此時,並未有所隱瞞,點頭道:“對!一旦魏王爺順利拿到團長之位,就肯定要經常拋頭露麵。而彥祖哥又剛剛新婚,實在不宜借口消失。那就借祝有雄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吧!”
“五朝盛會開始之後,趁著每日療傷的時間,我會先在祝有雄的茶水裡下迷煙,讓他昏迷!如此一來,便可偷溜出來!隻要阿狸和彆苑的下人不來打擾,彥祖哥就是一直在書房中,未曾離開過!”
六麻子能如此問,便是隱約看穿了李宣的想法,笑道:“少帥妙計,隻是...你倆在房中除了借口解毒之外,還要鑽研音律,若房中沒有音樂聲傳出,少夫人懷疑怎麼辦?”
“還有,祝公子昏迷醒來後沒有和你在一起的記憶,如何是好?”
李宣似乎已經想到了解決之法,淡笑道:“這個容易,把霓裳暗中叫來,時不時在房中彈琴,可打消阿狸的懷疑。至於祝有雄,他現在體內餘毒未清,我們可借以他身體不適,經常犯困睡覺為由,搪塞他!”
“再者,我每次出去都會趕在他藥力失效前趕回,加上他現在是我兄弟,我說什麼他不得信?嘿嘿。”
他黠笑著說道。
“明白,那屬下這就去準備迷藥?”
“速去!”
主仆二人商定,隨即分頭行事。
接下來的時間裡。
祝有雄在柳家彆苑住下後,便開始與李宣每日藏在房中研究音律。
雖說已經找到了脫身之計,但李宣並沒有第一時間實行,而是親自陪了祝有雄幾日。
這位祝家的二公子不是傻子,若一開始就給他下藥,絲毫沒有任何鋪墊,必會引起他的懷疑。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真實”地與他研究幾天音律,放鬆他的警惕性,而後再擇機金蟬脫殼!
加上距離五朝盛會開幕還有些時日,任命還未下達,他也沒必要這麼快脫身。
而李大當家前世雖不擅長音律,但好歹腦中知識量充沛,且領先數千年,不懂裝懂...外加超一流的演技,都能扮成半個專家!
應付祝有雄一介古人,自然遊刃有餘。
直到七天後。
距離大會開幕已不足三天,而對魏王的任命卻遲遲沒有下來,不禁讓李宣略有不安。
便決定迷暈祝有雄,先溜回城中找馬為先了解一下情況。
同一時間。
宮城,禦書房中。
這已經是連日來,趙太子第n次來找皇帝舉薦李宣了,但趙徹似乎另有想法,始終不肯采納他的建議。
令趙太子既惱火又無奈,隻能玩起了感情牌,恭敬對自己父皇彎腰道:
“爹,你就相信兒臣一次吧,讓姐夫擔任團長,遠比李彥祖要好上百倍!”
“李彥祖算什麼東西?隻不過會念幾句詩詞罷了,姐夫難道不會?而且這次你並未安排詩會環節,李彥祖一介文人,哪能把控得過來?”
“聽兒臣一句勸,把團長之位交給姐夫。姐夫文武雙全,定能替我西楚爭光,打敗周邊四國,奪得魁首!你不相信兒臣的眼光,難道還不相信阿姊嗎?阿姊肯定也覺得姐夫比李彥祖好上百倍,才會選擇姐夫做駙馬,不是嗎?”
他不喊“父皇”,改口喊起了“爹”,試圖讓趙徹念在親情份上聽他一次。
而趙太子並不知道趙紫薇選擇李宣做駙馬的真正原因,此番倒是把她也搬了出來,且還說得振振有詞。
說完話,就扭頭看了也在場的趙紫薇一眼。
那微妙的神色,似乎也想讓趙紫薇幫他說說話。
但趙徹卻聞若不知,手中拿著奏折觀看,連頭都不抬,儼然把趙太子當成透明。
趙義匡等了一會兒,見到趙徹不理,趙紫薇也沉默不語,頓時就怒了:
“怎麼?本宮身為太子,難道連一點決定都做不了了?父皇如此專橫獨斷,不如廢了我算了。本宮既然說不上一句話,還要這個儲君之位作甚?”
而此話一出,趙徹當即怒眼投來,猛拍桌案:“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樣子恍似動了真怒,目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