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都有,現在,馬上,快速將巨龍號上的所有物品打包,包括但不限於各種軍備,儀器,以及武器,另外同樣通知在外麵拋錨的飛鳥號,猛虎號和玄龜號,我們被人做局了,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現在這四艘戰艦,已經歸屬於塵濁海艦隊了。”
“這幫g.n.y的,欺負完老一輩還要欺負小輩!簡直毫無底線,毫無道德可言,仗著自己那點所謂的權勢和地位,肆意踐踏我們的尊嚴和努力!”
聽完宮鳴龍講述了剛剛和張少堯的對話,劉光華隻覺一股怒火從心底直衝腦門,氣憤地將手中捧花直接扔在了甲板上,擼起袖子衝下了艦橋,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腳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要將甲板踏出個洞來。
劉光華如同欲要食人的野獸般低吼道,聲音低沉而憤怒,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壓出來,“t..d,反正老子一把年紀了,活也活夠了,和這個g.r的豁出去了,一天天張嘴閉嘴各種大道理,什麼貢獻國家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就是t..d假公濟私,給自己謀好處,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彆彆彆,劉爺爺,冷靜一下,對方這是陽謀,明晃晃的算計,我們根本就沒有好的反製手段,若是衝動行事,正好中了他們的圈套。”
劉光華在遊戲中就是普通戰士職業,級彆不高,戰鬥力也不強,若是貿然起了衝突,以他單薄的身板,肯定會受傷,到時候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葉橋兩三步追了下來,一把拉住了對方的手臂,雖然也是滿臉憤慨的表情,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燃燒著怒火,但是極力壓製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說道。
“目前明輝花立甲亭需要一個好的名聲,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人言可畏啊,他們是官方,有著話語權,若是真的被扣上一個‘漢奸賣國賊’的帽子,我們將永遠都摘不下來,到時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要是老大在就好了。”宮鳴龍十分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內心的焦慮,靠著船舷蹲在甲板上,身體蜷縮成一團,懊惱地自責道,“老大去帶太極族回尋木城,亭裡麵就我們兩個在管事,戰艦下水試驗這種小事情我們都沒有做好,最後還把主力戰艦拱手送人了。”
“喊老大過來乾什麼?讓他把軍港裡麵的人全殺了嗎?那樣隻會把事情鬨得更大,到時候我是罪加一等,成為眾矢之的。”
“塵濁海艦隊現在需要一個臉麵,來掩蓋他們趁著高考期間偷懶,沒有按照規定出海巡邏的醜事。”葉橋好不容易安撫住暴躁的劉光華,轉身對著甲板上的呂衛東說道。
“呂艦長,辛苦你一下,馬上組織艦上人員撤離,戰艦他們可以拿走,但是我們辛苦研發的技術和裝備,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讓給他們。”
巨龍號上的明輝花立甲亭成員,頓時開始緊鑼密鼓地忙碌起來,分工明確,動作迅速,將所有的武器裝備小心翼翼拆卸下來,用專業工具進行打包,還有駕駛台上的各種儀器設備,以及縮入主甲板下方的龍淵吼主炮,用特製的繩索和支架固定好,然後進行搬運。
雖然動作急切,每個人都加快了速度,但又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輕手輕腳,避免被參觀巨龍號和四周駐守的海門城軍港士兵發現,同時向停泊在錨地裡的飛鳥號等艦傳訊。
既然張少堯這麼不要臉,明輝花立甲亭也不用和對方講什麼仁義道德,最後留給對方的,不過是一艘沒有尋木之心進行能量供給的空殼子罷了,毫無用處而已。
“你好,你就是宮鳴龍嗎?”
嘯骸君,龍淵吼,以及各種大量的軍備和儀器,沒有辦法通過人力進行搬運,還是需要借助根須通道運回尋木城,劉光華已經帶著人,殺氣騰騰地前往了塵濁海艦隊的戰船,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決心,仿佛要將那些欺負他們的人撕成碎片,並且拯救被關押的智高等傳送小隊成員。
葉橋也在和呂衛東在巨龍號上,緊張且有序地拆卸各種儀器設備,宮鳴龍則留在碼頭上,小心翼翼地觀察前方新聞發布會的也一舉一動,眼睛緊緊盯著每一個細節,提防自己這邊的行動,被正在享受眾人恭維的張少堯發現,然而此時一道有些疑惑地男聲,卻突然在耳邊響起。
“啊?嗯?請問你是?”將所有精力放在前方的宮鳴龍,被身後突然傳出的聲音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顫,剛想破口大罵,發泄心中的煩躁。
但是卻發現對方儀表堂堂,文質彬彬,身著一身整潔的製服,顯得十分乾練,並且帶有幾分書卷氣息的風度翩翩,仿佛是從書本中走出來的儒雅君子,用一雙墨綠色的漂亮眼睛,帶著一絲玩味地打量著自己,充滿了好奇和探究。
“曹耀,碧血公會會長,也是曹命的親哥哥,她給我發過你們倆的合照。”
墨綠色眼睛男子友好地伸出手,手掌寬大而溫暖,手指修長且有力,想要表達自己的善意,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眼神中滿是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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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宮鳴龍一直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演講台,演講台上張少堯正站在聚光燈下,滔滔不絕地講話,周圍的人還時不時鼓掌附和,曹耀似乎想要緩和二者之間的氣氛,帶著一絲輕鬆而詼諧的語氣說道。
“聽我妹妹說,你家境不錯,對她也很好,我心裡感到很高興,能遇到你這樣的人,是她的福氣,但是沒有想到小草對你這麼死心塌地,明輝花立甲亭竟然有這麼強大的造船技術,簡直讓人驚歎,現在看來,還有軍方給你們背書嗎?”
“嗬嗬,那個,耀哥?”在這種時候遇見曹耀,讓宮鳴龍十分尷尬,額頭微微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按理說此時剛剛被張少堯無懈可擊的陽謀陷害,被奪走了明輝花立甲亭,在未來戰略布局中著重一筆,承載著希望和夢想,耗費了無數的心血和精力,才打造出來的四艘主力戰艦,宮鳴龍此時應該憤怒的無以複加,恨不得將這些屍位素餐的新時代貴族生吞活剝,將他們碎屍萬段。
但曹耀可是曹命的親哥哥,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有血脈關係的親人,自己應該表達出應有的尊敬,甚至帶著一絲討好都不為過。
所以此時宮鳴龍被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操控,臉上表情來回轉換,一會兒眉頭緊皺,努力壓抑著怒火,一會兒又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十分搞怪。
“彆緊張,彆緊張,我沒有那麼古板,隻要小草喜歡你,你是真心對待他,我也願意接受你們之間的戀愛。”曹耀比宮鳴龍大了幾歲,十分爽朗地摟住對方肩膀寬慰道。
“我就是對你們明輝花立甲亭的實力十分震撼,聽小草說,你們亭內內以npc士兵為主,訓練有素,紀律嚴明,並且以紫色品質的裝備作為製式軍備。”
“紫色品質的裝備啊,在市場上價格昂貴,而你們卻能將它們普及全軍,這種披甲率就已經很恐怖了,但沒想到你們還有同樣遠超玩家平均水平的海軍,看這個新聞發布會,你們是要和軍方一起合作嗎?考不考慮和民間玩家勢力也進行合作?”
“我好歹也是曹命的親哥哥,不會厚著臉皮占便宜,就是如果真的開放合作了,能不能把我們碧血公會的排位往前靠一靠。”
“嗬嗬,耀哥,合作肯定沒有問題,我本來也打算過段時間帶著小草過去找你,商量一下在越國沿海建設合作軍港的事情,合作軍港一旦建成,能帶來不少的利益和發展機會。”
“但是現在可能有點問題了,明輝花立甲亭被人下套了。”宮鳴龍緩了許久,才擠出了一絲無奈的表情,就像一朵被暴風雨摧殘過的花朵,顯得十分憔悴,深吸一口氣,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再度和曹耀說了一遍。
“塵濁海艦隊的指揮,竟然這麼不要臉?青溟海艦隊雖然高傲了一點,但是他們也在認認真真履行自己的義務,我們從琅邪出發的時候,明顯看到塵濁海艦隊剛剛從近北海裡麵駛出來。”
“他們船身乾淨整潔,船員們也一個個悠閒自在,顯然就是偷懶了沒有去巡邏,現在竟然還要拿你們的戰果,給自己當遮羞布?這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曹命之前給宮鳴龍等人介紹過自己的哥哥,曹耀是震旦大學大三的學生,也同時是學生會主席,正是一腔熱血卻無處宣泄的年紀。
在聽到張少堯如此行徑時,曹耀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拉著宮鳴龍,幾乎要將他拽起來,打算衝到講台上和對方理論一二,“走,我給你作證,彆人不知道明輝花立甲亭的實力,我還不知道嗎?他們總說我們這一代年輕人不求上進,上進乾什麼?和他們同流合汙嗎?”
“耀哥,冷靜,冷靜,對方扣帽子這一手玩得可花了,十分善於利用輿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且那些記者和群眾裡麵,也有他們事前安排好的托兒,會在一旁煽風點火,將事情越鬨越大。”
“碧血公會彆最後沒有幫成我們,最後還把自己也搭進去了。”看到曹耀義憤填膺的模樣,如同受委屈的是自己,讓宮鳴龍一口“耀哥”喊地心服口服,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和感激。
不過宮鳴龍此時也冷靜了下來,緊緊拉住曹耀的手臂說道,“我們已經組織人手拆卸戰艦上的設備了,他們最後拿走的也不過是一個空殼,毫無用處。”
“耀哥,今天好不容易見到真人了,咱們可不能就這麼草草了事,一會兒去咱亭裡坐坐吧,到那之後你還能見見小草,還有我家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