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怪物!他們想要攻擊內城牆!快射擊!”科斯琴城堡內的守軍,並非全部聚集在走廊中,還有部分剛剛得知消息的沙俄士兵,此時才匆匆趕來。
看到向北麵內城城牆衝鋒的淵爆卒,根本就不知道手無寸鐵的它們要做什麼,但是胸膛詭異閃爍的暗黃色光芒,還是讓眾人心底湧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一名沙俄軍官也顧不上進入塔樓支援友軍,臉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果斷,直接在地麵上指揮部隊擺出了陣型,士兵迅速舉起武器,試圖阻止淵爆卒靠近城牆。
“砰——轟隆!”一聲刺耳的槍聲響起,打破了短暫的寂靜,然而還沒有在空中彌漫開的硝煙,瞬間被一陣強烈的爆炸衝擊波吹散。
陣列槍線彌補了燧發槍精準度不足的缺點,密集的彈雨如暴雨般擊中了淵爆卒,然而對方胸膛中不斷閃爍的暗黃色光芒,赫然是一枚硫磺炸彈。
爆炸產生刺鼻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讓眾多沙俄士兵頓時感覺頭昏腦脹,並且淵爆卒爆炸的威力不小,部分前排士兵被衝擊破襲擊,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直接栽倒在地,努力了半天也沒有爬起來,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向後退!向後退!保持距離!繼續射擊!”其他在城牆上的沙俄士兵,此時也發現了下方正在衝擊內城牆的淵爆卒,高聲呼喚著,讓對方離開,自己則迅速組織戰友向下方射擊。
一個又一個淵爆卒在槍林彈雨中化作火光消失,可還沒有等他們高興的時候,地麵的裂縫之中,又爬出來一群身形高大,體型壯碩,右臂粗如同石柱一般的白骨士兵,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仿佛是從地獄中走來的惡魔。
“哈啊!!!”投壑卒仰天怒吼一聲,聲音如雷霆般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震碎,猛然向前狂奔,腳步聲如戰鼓般擂動,並沒有展現出任何攻擊性的姿態,反而迅速抓起了淵爆卒。
在諸多沙俄士兵驚恐的眼神之中,投壑卒竟然將淵爆卒用力扔了出去,仿佛投石一般,狠狠撞擊在內城牆的牆壁上。
“轟隆!”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媒介,淵爆卒自己就引爆了胸腔中的硫磺炸彈。
強烈的火光亮起,如同太陽般耀眼,讓年久失修的防禦法陣亮起了光芒,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看起來根本就堅持不了太多時間。
隨後更多的投壑卒抓起淵爆卒投擲出去,將自己的戰友當成了自己的彈藥,不斷攻擊著城牆,甚至向逃竄的沙俄士兵方陣中也扔了不少。
近距離的爆炸,讓沙俄部隊一時間倉皇失措,士兵們四處奔逃,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進攻,整個戰場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在這裡!敵人在這裡!”伴隨著突兀而尖銳的呼喊,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如同驚雷般在科斯琴城堡內炸響,震耳欲聾的聲響,仿佛要將整個城堡掀翻。
不斷噴吐硝煙的槍聲,如同密集的雨點,交織成一張死亡的大網,沒有停歇的喊殺聲,更是如洶湧的潮水一般,逐漸蔓延了整個戰場。
駐守在城堡中的所有沙俄士兵,都被突如其來的巨大動靜所驚動,他紛紛從各自的崗位上衝出,腳步匆匆地向此處趕來。
地動軍團的炮灰部隊,如同一群失去理智的瘋魔,毫無畏懼地向著城牆發起猛烈的進攻,沙俄士兵起初還有些慌亂,但隨著人數的不斷增加,開始逐漸穩定下來,迅速組建起陣型,試圖將來勢洶洶的淵爆卒和投壑卒徹底覆滅。
“壘障卒!岩弩卒!建立防禦陣地!”塔樓樓頂的視野,遠比狹小且昏暗的走廊開闊得多,宮鳴龍站在塔樓樓頂,眼神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第一時間發現了沙俄部隊的進攻趨勢。
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大吼一聲,如同大地崩裂時的咆哮,帶著無可阻擋的氣勢,仿佛要將眼前一切的敵人都吞噬掉,吼聲在城堡的上空回蕩,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為之膽寒。
“嘶~~~”城堡地麵的裂縫,如同一條條猙獰的巨蟒,悄無聲息地開始擴張,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就像地獄之門逐漸打開,放出了深淵中的惡魔。
一隊身形粗壯,但體型矮小的白骨士兵,從裂縫中緩緩爬了出來,發出一陣陣意義不明的嘶吼聲,仿佛來自遠古的黑暗,讓人不寒而栗。
左右雙臂從手腕位置,延伸出一塊巨大的骨板,沉重且堅韌,表麵布滿了奇怪的紋路,在一陣陣槍林彈雨之中,雙臂並攏,骨板相互碰撞,組成了一道崎嶇且猙獰的防線,子彈打在骨板上,隻是濺起一點點火星,卻不見破碎的跡象。
“這些都是什麼怪物?傳令兵!去炮兵營地,把那群廢物都喊起來,趕快進行遠程火力支援!”
壘障卒粗糙且怪異的骨板盾牌,卻比鋼板都要堅硬,被呼嘯而來的鉛彈擊中時,就隻是微微晃了晃,像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
沙俄軍官看到內城牆的防禦法陣,已經在接二連三的爆炸下岌岌可危,變得黯淡無光,隨時都可能熄滅,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怒吼著一把抓過一名傳令兵,惡狠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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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咚!”
傳令兵似乎還沒有從睡夢中完全清醒,眼神還有些迷離,腳步也有些踉蹌,手忙腳亂地跑向炮兵陣地,一路上還差點被地上的雜物絆倒。
然而沙俄軍官還在等待己方火力支援的時候,一枚巨大的石彈突然從壘障卒的防線後方飛出,如同一個巨大的黑色鐵球,帶著呼嘯的風聲,以不可阻擋的氣勢,紮進沙俄的陣列方陣之中。
即使有再旺盛的生命力,一部分躲閃不及的沙俄士兵,也當場被碾成一灘血泥,血腥的場麵讓人不忍直視,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喊出,就已經失去了生命。
身邊被鮮血濺了一身的戰友,一時間呆愣當場,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繼續向前直麵地動之師,還是躲在後麵被石彈砸死。
“吼!!!”宮鳴龍的每一個天災軍團,都具有完整的戰鬥體係,除了擅長防禦的壘障卒,還有五百名身形高大,雙臂粗壯,宛如小巨人一般的岩弩卒。
和其他軍團的遠程士兵不同,岩弩卒擁有一定的法術能力,站在陣地上,用力徒手插入大地之中,隨後便能拔出一枚用於投擲的石彈,表麵粗糙,卻蘊含著巨大的力量。
科斯琴城堡內此時已經擠滿了沙俄士兵,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就像一群無助的螞蟻,岩弩卒根本就不需要瞄準,抓起石彈,手臂用力一甩,便如同一顆顆流星般投擲出去,每一次都能濺起一片血肉之花,沙俄士兵們紛紛倒下,慘叫聲此起彼伏。
“轟——哢嚓!”
“城牆的防禦法陣碎了!”
伴隨著一聲宛如玻璃碎裂的聲音,科斯琴城堡內城牆的防禦法陣,終於在淵爆卒孜孜不倦的攻擊下破碎。
剩餘的淵爆卒,在投壑卒的投擲之中全部飛向了城牆,沒有五官的詭異麵容上,甚至能夠感受到一絲欣喜,仿佛是對勝利的渴望。
城牆上的沙俄士兵,感受著腳下傳來越來越明顯的晃動,就像地震一般,讓他們站立都變得困難,匆匆開了一槍後對同伴喊道:“快!快把壘石和滾木運過來!他們要從內部攻城了!”
“崩轍卒!把礙事的人全部殺掉!”
作為炮灰部隊的淵爆卒數量不多,僅僅讓科斯琴城堡的內城牆失去了防禦法陣而已,宮鳴龍的計劃遠遠還沒有完成,站在塔樓上,眼神中透露出冷酷和決絕,再度怒吼了一聲,如同雷霆一般。
裁決法杖上的孽火也猛然猛烈了三分,不斷跳躍,散發著恐怖的氣息,但城堡地麵的裂縫之中,卻沒有任何新的士兵爬出,仿佛已經失去了它的魔力。
“哈哈哈,哈哈哈,這個妖人也不過如此嘛。”宮鳴龍夾雜著神性和惡念的怒吼聲,讓眾多沙俄士兵惶恐不安,臉上寫滿了恐懼,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然而能夠自爆的淵爆卒已經全部耗光,投壑卒揮舞粗壯的手臂,一下又一下敲擊著城牆,聲音如同重錘敲擊在鼓麵上,震得人耳朵生疼,但卻沒有撼動分毫。
直到宮鳴龍的聲音落下,庭院中也沒有出現新的兵種,一名大熊國玩家有些得意地放聲大笑,笑聲在城堡中回蕩,格外刺耳。
抬槍想要往塔樓上射擊,眼神中透露出囂張的神情,知道自己傷害不了對方,隻是想要挑釁一下而已,仿佛這樣就能證明自己的勇敢。
“嚓啦嚓啦——轟!”
在戰場上呈現膠著狀態的僵局,絲毫沒有要停止的跡象,每一秒都仿佛被無限拉長,緊張的氣氛如實質般彌漫在空氣中。
就在這時,堅實厚重的泥土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甲殼摩擦聲,急促而尖銳,仿佛是某種生物,在地下急速穿行、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隆巨響,沙俄士兵方陣腳下的泥土瞬間爆開,如同暴雨般鋪天蓋地,漫天飛濺的泥土之中,一名騎著六足詭異戰獸的騎兵,如同從地獄中殺出的惡魔一般,赫然屹立在人群之中,高大而陰森的身影,讓周圍沙俄士兵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嘶~~~”
似乎是為了達到和坐騎心意相通的境界,基本上每個天災軍團的騎兵部隊,騎手的下半身都與坐騎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