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液確實玄妙,此經雖然是袁家所得,卻數千載不得成,因此才算作“無主之物”,隻要稍有能力,即可得到。
隻不過,他如今教導袁承福,也算是半個師長,哪怕心有所動,也不能不問而取了。
“弟子既然來此,自然是一切思慮周全的。”
“數千載太久,我隻爭朝夕,若是不成金丹,苦守此經又有何意?”
“願將此機緣,獻於院首,隻求助我入金丹!”
袁承福神色堅定,俯首再拜。
“既然如此,你且細細說來吧!”
顧遠聞言,也並非推脫,當即應道。
眼見寶山而不入,非修行者也!
“此事之具體根源,我也不甚清楚了,但家族有祖訓傳下,若是得入金丹,隔五百年,可去東海之濱,金虹掠天,自有機緣入懷,可助修行。”
“家族還有輿圖傳下,不過早已被焚毀,但我已將輿圖記入腦海,可獻給院首。”
說著,袁承福伸手入懷,取出一本空白的玉簡,刻下輿圖,獻給了顧遠。
不見顧遠有何動作,那輿圖就落入其掌心,隨後他神念一掃,立刻就知曉了此圖記載的方位。
“你可知這機緣,到底所謂何物?”
顧遠又問道。
“弟子屬實不知,當年大劫降臨,先祖匆匆而逃,未曾留下過多遺言就坐化而去,數千載傳承,又恐有失真之處,隻知曉對金丹修士有大益處,且和東海有關。”
袁承福苦笑。
他今日來此,也是存了大勇氣,雖然這機緣家族世代相傳,應當無假,可畢竟無人證實,且又過去了數千載,誰知道是否早已不存。
萬一是烏龍,那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也正是害怕這機緣為假,而他自己又無能力證實,索性這才獻給顧遠,搏上一搏。
“東海,五百年……”
顧遠輕聲念叨,若所有思。
袁承福則是俯首,不敢動彈,似乎在等待自己命運的審判。
“既然已獻上家族之秘,我又豈能回絕,且隨我來!”
顧遠見狀,輕笑一聲,收起心中的思緒,讓袁承福起身。
他有石液相助,自然明白此機緣為真,隻是最終能獲得何物,怕是還要自己走上一遭。
袁承福聞言,心中大喜,頓時乖乖立於大湖之上。
“四十載不曾出山,正好疏鬆疏鬆筋骨,你且下令,將院中能破境之物儘數取來,我再去為他尋一定鼎乾坤之物,將此事了了,再去那東海之濱。”
顧遠也起身,對岑青青說了一句。
“小心些!”
岑青青也隨之起身,關切的說道。
“哈哈哈,無妨!”
聞言,顧遠大笑,隨後身形一閃,就出現在洞府之外。
袁承福業被一股大力攝住,也出現在洞府之外。
而洞府之外,一根乾枯的槐木,徹底失去生機,乾癟癟的墜落在地上,滿是死氣。
“前輩!”
見狀,袁承福頓時大驚,忍不住驚呼道。
他初入清嶼峰,見到的就是英槐大妖,後來顧遠苦修,他曾多次受其指點,已經和此妖有了一絲感情,如今見其壽元枯竭,坐化而亡,豈能不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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