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捂著心口，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冷冷看著謝晚凝：“晚凝，我自小就教導你，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母親，我，我不是……”謝晚凝這下真有些慌了。
看著謝夫人，她明明很難過，可是眼神卻冷靜的可怕。
她忽然有些心驚。
想想謝夫人從小教她的那些，那些宅鬥的手段……
謝夫人表麵良善，謝鬆林後宅清淨，又沒有妾室姨娘之類的，謝夫人的手段根本用不上。
可是……謝夫人出身高貴，世家大族的嫡女，這些手段，她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隻是她自知道謝夫人不是她生母之後，心態就產生了變化。
從七年前開始，謝夫人對她的教導，她都忽略了而已。
現在想來……謝夫人若要對付她們，簡直輕而易舉！
謝晚凝這才有些怕了。
謝夫人看著謝晚凝，也不管她心裡怎麼想，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你既覺得我狠心，便是覺得關氏心疼你了？”
“好，好。既然如此……你以後便跟著關氏，我看在母女一場的份上，饒了她，隻是你以後……也彆在我膝下，我管不了你這樣的女兒了！”
謝夫人說著，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踉蹌一步，險些站不穩。
身旁的婆子心急如焚，忙上前兩步，扶住謝夫人：“夫人，夫人您怎麼了？是不是頭風犯了？”
婆子皺著眉頭，又是失望又是一臉不讚同的看著謝晚凝：“大小姐，夫人雖不是你親生的……可你也不能這般傷了夫人的心啊。”
“到底是養母不如生母……你太讓夫人傷心了。”
“我，我沒有啊……”謝晚凝懵了，她也沒說什麼啊，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有一種，有口難言的感覺。
關氏跪在地上，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一刻，還拚命的給謝晚凝使眼色。
謝晚凝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忙跪下去挽著謝夫人的腿：“母親，女兒錯了，女兒一時糊塗……求您千萬彆生氣，不要生女兒的氣啊……”
謝夫人沒說話，在謝晚凝抓過來的時候，一下就暈了過去。
一時間，屋子裡人仰馬翻的，婆子也開始喊了起來：“快把府醫請來，夫人被大小姐氣昏過去了，快來人啊……”
子時的夜晚，謝家忽然變得熱鬨起來。
向來低調的大房，燈火通明。
三更的時候，謝夫人才幽幽醒了過來。
婆子給她帶著抹額，身後墊了兩個軟枕，謝夫人紅著眼眶彆開臉，似是被跪在那裡的謝晚凝和關氏給傷到心了，不願多說一句。
旁邊婆子在跟謝鬆林和謝老夫人回稟：“大小姐便是說了那些混賬話，夫人也心有不忍。”
“到了子時，怕大小姐熬不住，讓奴婢們一起過去瞧瞧，本想接大小姐出來的。”
“怎知，卻聽到關氏教唆大小姐，大小姐不肯悔改……”
謝鬆林和謝老夫人越聽，臉色越難看！
“母親，夫君，晚凝我是教不了了……既她不是我親生女兒，既她願意聽關氏的話，以後，便讓關氏來教導她吧，我，我……可憐我的女兒，也不知身在何處，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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