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還敢不敢有下次?”一回到房間,嚴殊便將羅詩杳壓在柔軟舒適的床鋪上。
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雙臂間的狹小空間。
男人眼睛泛紅,沙啞的聲音中帶著未消的慍怒。
想到她今晚的所作所為,他就狂躁不已,一種想要對她狠狠施虐的衝動在心底瘋狂湧動。
“……若是將你弄得下不了床,看你以後還怎麼跑!”
男人的呼吸變得粗重而急促,混合著身上獨特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羅詩杳雖然心裡早有準備,卻仍免不了害怕。
她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隻一個勁地拚命搖頭,一頭烏發在枕間肆意散開,更襯得她楚楚可憐。
嚴殊看她這般模樣,心中的怒氣漸漸化為一絲絲憐惜。
他低頭,目光很自然地觸及她胸口的那道刀疤。
這疤痕在她如玉般的肌膚上顯得非常醒目,他不由伸出手,輕輕摩挲。
他知道她是極為愛美、又追求完美的女子,為了去掉這道疤痕,他曾不惜一切代價,為她四處尋訪名醫。
無論是宮中經驗豐富、醫術精湛的太醫,還是隱匿於鄉野、身懷絕技的郎中。
無論是被廣泛認可的正方,還是民間流傳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偏方土方,一一嘗試,可終究都未能如願。
嚴殊突然感覺很受傷。
他在心中不停地自問,自己對她難道還不夠好嗎?
在這將軍府中,山珍海味儘情享用,綾羅綢緞隨便挑選,珠寶首飾更是數不勝數。
吃穿用度,他何曾有一絲一毫的虧待於她?
可為何她還要想著離自己而去呢?
是自己哪裡做得還不夠好,還是她的心從未真正地停留於此?
嚴殊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或許,他們之間缺一個孩子,一個融合了他們血脈與愛意的小生命。
有了孩子的羈絆,她的心中便會多一份牽掛,多一份難以割舍的母性柔情。
那她怎還會如此決然地選擇離開自己呢?
孩子會成為他們之間最牢固的紐帶,將她緊緊拴在這個家,拴在他的身邊。
思及此,男人幽暗的眼眸漸漸有了光亮,緩緩湊近她耳畔,柔聲道:“說你愛我,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羅詩杳原本以為自己這次定會被他發了狠地欺負。
最後卻驚愕地發現,男人嘴上雖說著最凶狠的狠話,可動作卻是異常溫柔,與之前的霸道、強硬、隻顧自己愉悅不管彆人死活的行為簡直天差地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羅詩杳竟然感覺他在刻意迎合討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