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姐,你這一手,真要把所有的綢緞鋪都給拆了,整個四九城的綢緞鋪,都要倒閉了。”
陳雪茹興奮的滿臉通紅,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曹安揮了揮手:“我們隻需要做我們該做的事,至於彆的店鋪,我們管不著。”
曹安明白,私人企業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最多也就是兩年的時間。
到了晚期,一切產業都要國有化。
那樣的話,陳雪茹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但到時候,他倒是可以托點人脈,把陳雪茹也弄到一名街道辦事處的公職,讓她在國企裡當個主管,把這個綢緞鋪的生意一直做下去。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可以拿到政府發的薪水,雖然不會像之前那麼富足,但也算是穩定了。
接下來,陳雪茹便把公司裡的所有人都打發走了。
而他自己,假裝整理店鋪,實際上卻是在拖延,等所有人都離開後,他好和曹安單獨相處。
曹安也是看出來陳雪茹在打什麼主意,所以有意拖長了時間,和陳雪茹對賬。
等到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離開了,兩人才擁抱在了一起。
一觸即燃。
一曲終了。
陳雪茹這才帶著虛弱的身子,從曹安那裡拿出一輛單車,載著曹安往家裡走去。
隻是。
曹安與陳雪茹離開之後,從一棵樹後,鑽出一名嘴裡夾著煙的短發男人。
他怒罵一聲,把手中的香煙往地麵一丟,用腳用力一碾。
這一次,自然就是範金友。
“臥槽,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會有如此火爆的生意。”
“賬本一直對到午夜。”
範金友明顯還不清楚剛才在蠶絲鋪的那一幕,他隻是看到曹安與陳雪茹正在對帳。
範金友並不清楚,曹安已經跟陳雪茹有過一段時間的曖昧關係,所以,他還以為兩人是初次相見。
他從來沒有想過,第一次見到她,就會做那種事。
所以這個時候,範金友還天真的以為曹安和陳雪茹是真的在核對賬目呢。
待二人離開以後,範金友這才掏出一張用破舊的報紙包著的物品,遞到趙玉麵前。
“曹安,莫要怨我無情。”
“世間之事,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一座橋梁,一座橋梁,一條屍骨無存,一條燒殺搶掠的財富。”
“為了陳雪茹,也為了我的富貴,我隻好把你給搭進去。”
他看了看四周,然後快速的走到了綢緞鋪前。
來到綢緞鋪門前,他拿著一根鋼絲,插|進了綢緞鋪的鎖眼,哢嚓一聲,那把黑色的大鎖,應聲而開。
範金友咧嘴一笑,很是滿意。
這個技能,是他從一個老小偷那裡學來的。
現在,連做賊的都不敢出門了。
這可是軍事管製期間,要是被抓到了,就不是拘留那麼簡單了,要是被抓到了,還不知道要被罰多少次呢。
範金友一開門,就衝進了絲綢店裡。
說完,他輕輕關上了房門。
曹安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還在睡覺。
現在的時代,沒有什麼好玩的,而且現在的天氣很冷,什麼都沒有床上舒服。
因此,這裡的居民都很有規律地早早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