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房間和曹安的房間並不算太近。
八成曹安都能聽見這裡的聲音。
而且,那兩個小護士已經從曹安診室回來了。
他們對他的指責,對他的指責,他都是了如指掌。
這個時候,他還會去救彆人?
“還不趕緊走,站在那裡做什麼?”楚槐看著那名女子遲遲沒有動靜,再度開口說道。
“生命危在旦夕。”
她歎了口氣,往曹安診室走去。
曹安看著一份陳舊的報紙,看得很認真。
大龍國的部隊,在曹縣與醜國的部隊大戰了一場,雙方勢均力敵。
他還殺了範弗利特的大兒子。
範弗利特的大兒子是個駕駛員,他在晚上攻擊我們的補給站的時候被我們的高射機槍打下來了,他本人也死了。
這讓他的士氣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此刻。
曹安的診療室,戴芬華早已等在那裡。
“曹醫生,不好了。”
“他的小腹上長著兩隻蟲子,很可怕,他已經死了。”
曹安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大批人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走在最前麵的,正是那小男孩的父親。
走到門前,他撲通一聲,跪倒在曹安麵前。
“曹醫生,我沒有人性。”
“禽獸不如。”
“對不起,我不信任你。”
“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的兒子。”
曹安剛剛在診療室,就聽到了門外的談話。
其實,對於自己的父親,他還是很生氣的。
這家夥根本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主。
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會變得很謙卑。
當你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變得囂張起來。
可以說是最好的了。
要不是這貨二五仔,崔遠山還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幾個小孩的親戚也都跟著跪倒在地,不停的向曹安求饒。
曹安沉聲道:“都給我滾,我就是企圖給我兒子下藥的凶手,我是謀殺未遂的凶手,你居然還想讓我給他治病?”
“你就不怕我給你的寶寶下毒?”
“而且,你不是要在大街上,把我趕出去麼?”
“怎麼,還跑到我這裡來治病,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曹安的話,讓那些親戚們徹底無語了。
可是,現在是生死關頭,就算是顏麵掃地,親人們也不肯離去。
他們一邊哭,一邊給曹安磕著頭。
“曹醫生,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我們沒有人性。”
“曹醫生,請您一定要幫幫我們的兒子。”
“說到底,這也不能怪她。”
“是我們做錯了。”
“對,曹醫生,我們雖然是禽獸,但那兩個小孩是清白的。”
沒過多久,曹安的診所門前,便出現了楚槐。
楚槐望著曹安平靜的品著茶水,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小曹,那小子真的要死了。”楚槐勸說道。
“要不,你去看看?”
“這要死了,我們醫院可就慘了。”
“哪家醫院不會有人死亡?”曹安沉聲道。
“醫者可醫,醫者不能醫人。”
“一個人,命都沒了,再厲害的醫生也沒用。”
楚槐皺著眉頭,問道:“你可以看一下,你能看出那小子身上有什麼毛病,還建議用砒霜來治療,想必你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那我試試你的治療方法如何?”
曹安依然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