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成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臉的委屈。
他雖然年紀還小,但也知道一個孩子比一個哥哥姐姐多,如果爸媽真要生一個弟弟或姐姐,自己以後就不能隨心所欲了,那麼爸媽對自己的疼愛也會越來越少。
他說:“我的大號已經沒用了,我可以用小號來練習。揚君歎了口氣。
“我不想要兄弟姐妹。”
伊秋水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孩,狠狠地盯著揚君,嗔怪道:“這孩子要是不能生育,我明日就到醫院打胎,彆讓成道傷心了。
“不走的人會被打死的”,他說。
“去去去!
……
第二天,揚君和他的孩子一起去了。
他提前到了,把孩子送到了自己的班級,自己一個人坐在外麵,抽著煙。
過了不久,迎麵來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
她臉蛋紅撲撲的,一看就是個知識青年。
她身上穿著一件很整潔的棉質衣服,頭發梳成兩個小辮子,一對大大的,充滿了天真和天真的眼神,顯得格外迷人。
“您就是揚成道的父親?
少女朝他走了過來,彎腰笑著說道。
揚君看到這一幕,立刻站了起來。
“我是揚成道的父親,請問你是?”
那女生伸出雙手,自我介紹說:“噢,揚成道的父親,你好,我是姚麥子,揚成道的老師。
“噢,你好,姚小姐。
揚君趕緊跟她握了一下手。
她的力氣很大,顯然是經常在村子裡健身的。
“父親,你來的真快,要不要先進去休息一下?
“噢,不用,姚先生,我喜歡吸煙,您先出去等一下。
揚君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根香煙。
姚麥子聽了,微笑著說:“抽煙的男生,通常都很吸引人,老和尚,你一眼就看出你不是普通人。
聞言,揚君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
作為一個做父親的,跟一個未婚的女教師談論這些,似乎有些不妥。
揚君尷尬地不吭聲了。
第一次見到他,女生也不好意思說這種話,臉紅了一下。
“成道的父親,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我有些事要和你談談揚成道。
揚君聞言,整個人都呆住了。
“嗯。
兩人走進了隔壁的一個小辦公室。
這個時候,正值上課的高峰,一些教師,都在教室裡,準備著。
姚麥子走到姚麥子的辦公桌前,拉過一把椅子,遞給揚君。
兩人剛落座,姚麥子就從桌子上的一疊卷子中,找到了一份卷子。
“揚先生,這是令郎揚成道的最後一次考試結果,請你過目,然後我們再說。
揚君看了一眼上麵的字體,上麵寫著“狗爬”兩個大字。
她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他兒子的字跡。
然後,他就開始查看自己的分數。
隻見上麵寫著個位數的分數。
當他發現自己的孩子隻有六個字的時候,揚君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一種屈辱感湧上心頭,讓他感覺自己的臉都紅了,可他卻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整張卷子上,都被打上了紅色的十字,有些地方,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叉,以減少墨跡。
這是語文和政治的卷子,你也可以看一看。
姚麥子將另外一份卷子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