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暢談,讓五人的關係進一步加深。
陳寒也在閒聊中,順理成章的告訴了趙銘,明天也許會有一輛車前往學校。
趙銘則是一邊抽著煙,一邊將醫院中的一些戰鬥細節仔仔細細的告訴了陳寒三人。
聊到最後,大家都得到了彼此想要的東西。
陳寒得到了感染者的特點、行為模式及軍隊的策略。
趙銘則是摸了摸學生們的底細,以及釋放出一些壓力。
在結束談話後,陳寒拿著鑰匙,打開了對麵的寢室門。
“今天就將就一晚上吧”一邊說著,一邊試了試水。
“這間寢室的同學還沒有回來。你們可以先隨便住一晚上,熱水是在右邊。有任何事情及時敲門。”
“好的,太謝謝了。”趙銘接過了幾瓶飲料,隨手放在桌子上。
“明天早上我們八點鐘起來,然後收拾好裝備。那就先說晚安了。”陳寒說完後便禮貌的帶過了門。
“好的,明天見。”趙銘點了點頭。
門被關上了。
“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是比較關鍵的一天。”趙銘回到寢室,對著室友說。
“嗯。不過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帶著兩個軍人?”蔣龍悄悄的問到。
“因為他們有槍,而且也是正規軍人。”
“所以呢?”張浪還是有些不明白。
“他們有槍,還可以給我們提供很多隱性保障。現在外麵,不僅僅有感染者,還有人。”
“另外,如果跟著他們找到了軍隊,那麼我們反而安全了。沒有找到軍隊,我們也能跟著他們更快的找到槍械彈藥,在他們的指導下武裝自己,提高我們的存活幾率。”陳寒耐心的說到。
“可是明天不是有人接咱們嗎?”
“我們被彆人接走,和我們帶著軍人一起走,這兩者區彆很大。被彆人接走,彆人隻是出於情麵或者承諾,出現問題的時候我們很容易被拋下,怎麼走我們也沒辦法去掌控。”
“但是如果我們帶著兩個軍人,那就不同了。軍人和接我們的人並不認識,隻有我才能當這個中間橋梁。”
“所以為了我們自己,也為了掌控話語權,我們必須這麼做。這麼做對於大家來說,都好,不是嗎?”
陳寒聳聳肩,說出了自己的邏輯。
“好吧…”張浪明顯是被說服了。
“快洗洗睡吧,明天會比較艱苦,明天可彆軟腳。”蔣龍嘲笑著。
另一邊的寢室裡,趙銘也和張恒閒聊著。
“你怎麼看?”趙銘問著張恒。
“嘖嘖…後生可畏。”張恒端著槍,一邊抽著煙,一邊站在陽台上警戒著。
“是啊。不過對於我們來說,沒有拒絕的理由。”趙銘則在張恒旁邊開著門的浴室裡,邊洗著頭邊回答道。
“至少和聰明的人在一起不容易被害死。”張恒吐著煙,看著遠方的冒著火光的城市,空氣中依稀還有些燃燒的味道,讓張恒分不清這是實驗樓的濃煙還是城市的灰燼。
“那個叫陳寒的學生,邏輯性和目的性很強,他做事情,會考慮的比較全麵。”張恒繼續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明天先跟著他們走吧,我還挺喜歡他的。有了我們在,他們也會更加順利和安全。”
“你是指?”張恒看向了趙銘,此時趙銘正眯著眼在衝水。
“他想要安全感,也就是主導權。他把咱倆叫上,也是作為一種資源,去給明天要接他的人很多壓力和顧忌。另外他的巧妙在於,對於大家來說,都不虧。”趙銘一邊仰著頭,一邊放鬆的說到。熱水衝過身體,也帶走了肌肉的疲憊。
“嗯接他的人會覺得我們有槍,安全係數變高了。我們會覺得,無論指揮中心是否存在,至少我們有了退路。他們則是覺得,無論指揮中心在不在,他們都會有了槍械的保障,確實挺聰明的。”張恒順著趙銘的思路,開始分析著。
“也不是算計吧,隻能說這小子確實…會來事。”趙銘本想吐槽一下,但是想了想又改了口。對於這種事情,隻能說對大家確實都有利,所以心裡也沒有什麼不舒服。
“那可不是,給咱的都是好煙好水的伺候著,也讓人討厭不起來。”張恒一邊晃了晃手裡紅燦燦的中華煙,一邊笑著說。
“行,我洗完了,真舒服。”趙銘擦了擦身上,走了出來。
“你洗吧,完了上半夜我值守,下半夜你來。”說著,走進了房間,開始穿著衣服和作戰裝備。
“那敢情好,那你快點穿裝備。”張恒一邊催促著,一邊抽著煙,看著陽台上的防盜網和寢室的防盜門,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了一些安全感。
不過作為軍人,他們可不敢放鬆。感染體的恐怖之處他們已經領略了。
一夜平安無事。
當第二天早上的太陽升起時,在陽台值守的張恒甚至有了一個錯覺,似乎生活和世界重歸平靜。
但是遠方城市摩天大樓的濃煙卻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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