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敵方感染者集群!距離9000米,坐標l72區域。”
天空中,偵查飛艇上的觀測官兵首先發現發現了排山倒海般的感染者朝著天府市外圍浩浩蕩蕩的奔襲而去。
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除了災難初期的那一次大規模外溢失敗之後,在往後的大部分情況下,這座城市裡的感染者仿佛故土難離一般,它們隻是盤踞在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與城市裡幸存的生還者們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然而今天,一切的情況伴隨著阿特蘭的遠征軍到來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這些被阿特蘭人稱為生物奴仆的感染者們,在得到了主人的號令之後,開始按照生物信號的命令,忠實的履行起了作為炮灰的一點價值。
由於之前的竭澤而漁,大部分的感染者變得更加枯瘦了,也沒有之前那麼敏捷了。
但是那人類戰爭史上從未有過哪場戰鬥同時出現人數的數量,那麻木而毫無痛感的身體,那沾滿病毒與細菌的利爪與雙手,依然讓軍方上下加快了布防的動作。
數百萬的感染者同時衝擊各個方向的守軍,這無疑對軍隊的後勤和士兵的心裡素質都是極大的考驗。
就像大部分生靈塗炭的戰爭一樣,首先遭殃並與感染者交火的,則是躲藏在城市裡的武裝暴民。
“嗒嗒嗒嗒嗒”
清脆的槍響聲打破了城市的寂靜。這些武裝暴民們的聚居地盤踞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然而已經得到了殺戮命令的感染者們不再像以往那樣隻是零散的單獨作戰,他們在緊隨其後的阿特蘭軍隊的命令下,開始朝著各個躲藏著暴民的建築物衝擊而去。
“擋不住了,快跑啊!”
暴民終究是未受過訓練隻有一時血氣之勇的普通平民,平時拿槍打打小規模的感染者和欺負其他同為人類的幸存者還行,但是麵對如同軍隊一般開始變得有基本組織的感染者,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81式和56式步槍的子彈飛速消耗著,本就沒有多少準頭的他們隻能在感染者乾瘦的身體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恐怖的傷口,但是卻根本沒有辦法有效殺傷。
“跑個毛!”
“砰!”
抬手一槍,將一個打算逃跑的家夥槍斃後,這個小頭目一般的暴民朝後麵揮了揮手,手下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用力的將兩挺帶著護盾的53式重機槍到了這片由鐵板、車輛、防護網構成的簡單邊界上的射擊位置。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在機槍彈鏈裝上了老古董一般的重機槍後,帶著大金鏈子的射手一屁股坐在了小馬紮上,獰笑著壓下了射擊握把。
兩挺重機槍交叉著朝街道上擠過來的感染者掃去,彈道橫飛之處,便是血肉破碎之地。感染者成片的被機槍彈藥打成碎塊,一時之間整個街道上機槍的轟鳴甚至壓過了感染者的嘶吼。
“哈哈哈哈哈,痛快!”
“這些煞筆是過來送死的吧!”
早已經沒有道德感的暴民們一邊拚命的扣動著扳機,一邊暢快的辱罵著麵前曾經的同類,裡麵或許有他們以前的同事,暗戀的對象,隔壁小賣部的老板,奶茶店的店員,送外賣的小哥。
但是誰在乎呢?
沒有任何一個暴民心慈手軟,在這片鋼鐵的叢林裡,爾虞我詐,弱肉強食便是他們信奉的圭臬,便是生存的規則。
一些幸存者甚至開始喝起了啤酒來,他們將步槍隨意的架在了某個支撐物上,一邊大口喝酒,一邊瘋狂的掃射著扣動著扳機。
彈藥庫裡拉出來的彈藥,足夠他們揮霍很久,沒有人會心疼子彈,畢竟在這種環境裡,誰又會在乎明天呢?
而那個小頭目一般的暴民,更是意氣風發的站在台上,不知道從哪裡抓來了一個還算乾淨的年輕女人,女人順從的跪在地麵,解開了他的褲子,隨後他的臉上露出了暢快的表情,也拿起了手中的步槍,射擊著。
旁邊的不少暴民看到了這一幕,臉上沒有任何羞愧和憤恨,反而大笑起來,一些人眼裡閃過濃濃的嫉妒,手中的扳機扣動的更用力了。
而一些突然卡彈的暴民,則是紅著眼睛,將槍扔向了後麵低著頭埋頭裝彈的普通幸存者,這些普通幸存者在槍口的威逼下和生存的壓力下,正從事著後勤工作,他們幫助這些武裝暴民們壓著子彈,運送著武器,甚至女人。
“嗡!”
一聲極快的異響傳入了眾人的耳朵,原本還在吞吐著的女人,突然感覺渾身一熱,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男人,卻發現嘴裡的主人,隻剩下了腰部以下了。
整個上身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的支離破碎。
“啊!!”
她嚇的往旁邊閃去,旁邊的其他人才發現了這裡的情況,還來不及驚愕,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遠處飛向了這片還算能支撐的防禦街壘。
“嗡!嗡!”
沒有任何爆炸聲,但是凡是被金色光芒射中的暴民紛紛化成了血霧,好一點的則是身體被切掉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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