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都尉府,大堂之內。
“文優先生!”
聽完李儒的話以後,臧霸先生沉默了良久,才緩緩搖頭,正色道:“陶使君於臧某,終究是有著知遇之恩,臧某雖非是什麼英雄豪傑,然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行此忘恩負義之事?”
說完,臧霸往嘴裡灌了一口酒。
似乎李儒的提議,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讓他率兵投降太平府,那是因為沒得選,可還要他背刺陶謙,臧霸覺得這樣做實在令人不齒。
這個前科一開。
萬一以後張靖因此,對他不信任,那不就完犢子了?
“臧都尉此言差矣!”
李儒聞言,神色淡定道:“你這騎都尉一職,不過是陶謙為了拉攏你,而使用的一種手段而已。”
“真正於你有知遇之恩的!”
“乃是太平道張角!”
“若非張角舉義伐漢,臧都尉如今,亦不過一介通緝犯罷了!”
“正是因為張角舉義!”
“臧都尉才能有此機會,在戰亂中壯大己身,四年後,陶謙赴任徐州刺史之際,臧都尉於徐州已然是尾大不掉,其奈何不得。”
“是以,才有的騎都尉一職!”
“反之!”
“若非臧都尉還有幾分本事,勢必為陶謙派兵剿滅!”
說到這裡,李儒喝了一口酒,瞥了一眼臧霸道:“臧都尉受恩於太平道,同陶謙有雞毛關係?”
“……”
臧霸聽完腦瓜子嗡嗡的,他沒想到這話還能這樣說,而且竟意外的很有道理。
真要這麼說的話。
他臧某人,還真得承人家張角的情。
若非張角起義,致使中原大亂,憑他通緝犯的身份,如今要麼落草為寇,要麼被朝廷官吏剿滅。
哪能有如今的威勢。
至於陶謙赴任徐州的時候,他已經是徐州最大的土匪頭子,在兩人郎情妾意之下,這才有點騎都尉一職。
他也從通緝犯,山大王。
成功轉型,洗白上岸。
要是陶謙對他有知遇之恩,如今聽李儒這麼一說,他自己在這麼一想,那的確太過牽強了些。
“哈哈哈!”
臧霸想明白其中關竅過後,看向李儒朗笑道:“文優先生言之有理,卻是在下糊塗,竟險些將那刺史陶謙,當成了在下的伯樂,實在是太不應該!”
“在下受恩於天公將軍,理應與貴府是一家人才對!”
“此乃在下之過,當自罰三杯!”
說完,臧霸便連飲三杯。
有李儒這套說辭,他往後也能在太平府內,很好的站住腳,任誰也挑不出毛病。
畢竟他的成分,本來就比較複雜。
說太平道張角給他創造了機會,也完全說得過去。
“臧都尉爽快!”
李儒見此捋須含笑,開口道:“既如此,不知這徐州,臧都尉可能為主公取來?”
“在下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