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破曉。
萬餘名離城的百姓,烏泱泱的湧入城門大開的江都,人群之中的笮融,臉上更是露出劫後餘生之色。
他沒想到此行會這般順利。
想到這裡,笮融暗道:“不曾想這李儒,竟是一個信人!”
“走,咱們全速趕往城南!”
笮融打起精神,帶著自己的親信,迅速加快腳步,朝城南而去。
到了這個時候。
他已經不需要再用這些百姓,做自己的擋箭牌,現在的這些百姓,反而會成為同他搶船隻的不確定因素。
因為隻要到了城南。
不過二裡地,便能抵至渡口。
屆時,他笮融便是天高任鳥飛。
他可是聽麾下彙報了,這處渡口雖有不少船隻,但真正可以使用的,並不算多,也就勉強夠他們這一行人使用。
這些百姓見笮融等人趕往渡口。
他們同樣不甘落後,畢竟他們都是想要渡河的。
臨近辰時。
笮融一行人已經離開了江都城南,並且跑在了最前麵,朝他們心心念念的船隻奔赴而去。
其身後的百姓亦是如此。
“不好!!”
跑在最前麵的笮融,很快就見到了遍地的屍體,這些人都是他的麾下,在見到這些屍體的瞬間,一道徹骨了寒意,湧上了他的心頭,其臉色亦變得慘白。
“這……怎麼會這樣!”
其身側一名男子同樣麵露恐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一個時辰之前還是好好的,為什麼會這樣?!”
他在一個時辰之前。
還在此地同地上這些人有說有笑,不曾想短短一個時辰過去,這些人儘數喪命於此,這對他而言,實在太過驚悚。
“為什麼,還能是為什麼!!?”
笮融聽了雙眼直欲噴火,怒不可遏的抽刀將其砍死,怒罵道:“吾等皆中了賊人之計還尚且不知,還能是為什麼?”
“一群廢物,連老子都被你們害死了!!”
“快,快隨我回江都!”
砍死那名男子之後,笮融招呼著驚魂未定的麾下,掉頭朝著江都奔逃,其狀若瘋魔,沿途要是撞上百姓,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刀。
“踏!踏!踏!”
“踏!踏!踏!”
就在他行至將都南門之際,此時的南門之外,太平府的將士,已經結成了軍陣,並緩緩朝著渡口處推進。
而那些百姓則朝著渡口亡命奔逃。
“先生!”
軍陣之中臧霸看向遠處的笮融,麵帶欣喜道:“此人便是笮融,隻要將其擒殺,廣陵轉瞬可下!”
“都殺了吧!”
李儒麵色也浮現一抹笑意,但其口說出的話,卻無半點溫度。
“先生,當真要殺?”
臧霸聞言微微一滯,原本得喜色也緩緩收斂,要知道此地的百姓,可不下萬餘,將其全部擊殺的後遺症可不小。
“自然!”
李儒緩緩點頭,淡淡道:“能同笮融來此地之人,哪能是什麼普通老百姓,皆為佛教徒罷了!”
“那就殺!”
臧霸一聽佛教徒三個字,也沒再多說什麼,李儒都不怕,他又怕什麼。
一個時辰之後。
“佛教果然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