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輔長於邊野。
如今更是閻柔的副將之一,對鮮卑的情報,自是比很多魏國將領更為清楚。
況且騫曼的大名。
哪怕身處冀州的魏國將領,都多少知道一些,更何況是他。
據鮮於輔所知。
眼下的騫曼作為鮮卑的先鋒首領,應該身在蘇木山,正為攻打並州做準備才是,出現在彈汗山的可能性並不大。
眼下對方出現在此地。
這也讓鮮於輔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哈哈!”
騫曼朗笑出聲,旋即麵露嘲弄道:“在下為何出現在此,其中道理很簡單,那就是兵我不想出,糧我又想要,你可明白了?”
“嘩~”
隨著騫曼話落,鮮於輔身後的眾將士一片嘩然,他們這個時候已經明白了,對方就是想著白嫖,什麼蘇木山,都是用來欺瞞他們的。
“……”
鮮於輔聞言,麵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取下戰馬上的長槍,看向騫曼寒聲道:“騫首領此舉,必將為汝族帶來災禍,同我大魏為敵的代價,你可想清楚了?”
“把槍放下!”
騫曼麵露不屑之色,揮了揮手,其身後的異族紛紛引箭張弓,出言道:“看在你護送糧草的份上,我允你率本部離去,否則今日,便是爾等的死期!”
他此行帶了三萬控弦。
打定主意,要吃下這筆糧草,反正族中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可以開拔遷移王庭,到時候天高皇帝遠,魏國想找他們麻煩,也是極為艱難。
“校尉……”
眾魏國將士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鮮於輔,不少人麵上帶著欲言又止之色。
“騫曼首領當真要與吾朝為敵?”
鮮於輔深吸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掙紮。
“不不不!”
騫曼麵帶冷笑,搖頭道:“我隻想要糧草和這些民夫,至於是否同魏國為敵,倘若袁紹欲對吾族出兵,我騫曼接著便是!”
“踏踏~踏踏~”
就在鮮於輔準備稍作猶豫,就要放下長槍之際,一道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將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騫曼首領!”
很快,一名慕容氏的鮮卑控弦策馬行至騫曼身前,恭敬道:“吾等前行之際,遇到了一支魏軍,其數目或不下五千,領頭之人叫閻柔,現同吾族僵持,首領請騫曼首領儘快定奪!”
“閻柔!?”
騫曼聞言微微蹙眉,麵上的神色也難看了下來,他沒想到對方還有人馬,要是同對方交戰,雖有很大的把握取勝,但並不符合他的預期。
“回去轉告二位首領!”
稍作思忖後,騫曼麵露不甘道:“可以給閻柔一個麵子,讓其將這些民夫帶走,但糧草和駑馬必須留下,否則即便是交戰也在所不惜!”
“屬下領命!”
慕容氏控弦聞言,恭敬行禮應是,隨後調轉馬頭迅速離去。
“好一個閻柔!”
待慕容氏控弦離去後,騫曼從鮮於輔的麵上看到了一抹疑惑,可見閻柔帶來的這支兵馬,連眼前之人都被蒙在了鼓裡。
日近黃昏。
糧隊後方閻柔聽完鮮卑的條件,眼中帶著寒意,扶著戰刀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心中充滿了不甘。
麵對鮮卑控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