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魏郡。
鄴城,太平府。
大堂之內,張靖於主位正襟危坐,程昱等一眾文武分列左右,準備進行新一年的首次議事。
“主公!”
程昱當先出列,恭敬作揖道:“據屬下統計,今吾府治下百姓,合共千兩百三十八萬餘口,兩百六十萬餘戶,去歲初度之子為七十二萬九千五百餘口。”
隨著程昱話落。
文官們麵上帶著喜色,少數武將也麵露驚訝,而大多武將見同僚的反應,則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錯!”
張靖聞言,麵上帶著笑意緩緩點頭,心中並沒有什麼波動,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他在去歲末的時候,便已經知曉了詳細。
兩百六十餘萬戶。
七十餘萬新生兒。
也就是說去歲太平府治下,幾乎是三戶人家就有一家,有新生兒誕生。
這個數據多少有些嚇人。
不過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太平府有胎養令不說,土地的製度,也是增人增地,更何況治下施行半軍管,百姓種不過來的地,可以由裡正亭長,組織鄰裡對其幫忙耕種。
有著考成法的存在。
治下的地方官吏,對民生一道無不上心。
就如今治下的惠民政令而言。
短時間內,張靖並沒有更改的打算,最少都得施行個十年八年。
“糧草方麵。”
程昱繼續彙報道:“結合商會糧庫,今吾府存糧,合計為六千八百餘萬石。”
“咕嚕……”
聽著程昱彙總的存糧,文官們倒是平靜了不少,但武將們借吩咐咽了咽口水,因為這個數目委實有些嚇人。
“六千八百萬餘石?”
張靖見不少人麵露不解,其臉上也適時的露出疑惑之色,實則心中穩如老狗。
“回主公,正是如此!”
程昱解釋道:“隻因主公於去歲秋收先後,將雞、鴨、鵝、豬等下放於治下百姓家中,數月以來畜官耗糧大減,是以府庫的糧草才能如此充盈。”
“嗯!”
張靖緩緩點頭,其實他知道,程昱口中的耗糧大減,和畜官的關係是有,但是不多。
其主要原因。
便是因為太平農書的普及,致使去歲治下糧食增收,哪怕將雞鴨豬等下放百姓家中,府庫的存糧依舊可觀。
按程昱去歲中期的統計。
如今的太平府,軍政方麵包括畜官的支用,含俸祿在內,每年也隻需要用到三千萬石糧草。
而前年又鬨了大蝗。
也就是說,有了眼下這六千八百萬餘石糧草,張靖完全可以大手一揮,直接給治下免稅兩年,太平府的財政方麵,都可以不出亂子。
念及至此。
張靖不由暗爽道:“吾府真有錢,隻要不拿去養爹,不去交保護費,讓治下的百姓衣食無憂,還真不難,桀桀桀~”
眾武將聽完程昱的解釋。
皆麵露恍然的同時,不由用餘光掃了掃文官中的羊衜。
“……”
羊衜有些無語,暗道這事兒跟他的關係還真不大,如今畜官的架構不小,在家禽方麵雖縮小了不少,但豬牛羊包括魚業、馬匹方麵卻成了大頭。
耕牛方麵更是老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