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
蒯良聽完後,不由微微蹙眉,將目光投向蒯越道:“你以為如何?”
對於這位曹豹。
蒯良當初隨劉表去見劉備的時候,倒也有過數麵之緣,不過雙方並沒有什麼交集。
至於對方的戰績和資曆。
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但是對方在這數戰之中,到底出了多少力,蒯良就不得而知了。
就從明麵上來看。
曹豹欲娶蒯氏的庶女,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兄長!”
蒯越聞言捋須道:“依愚弟之見,那劉備欲學上麵那位,欲求娶荊州大族女子之舉,表麵上看似極妙,實際上卻是步臭棋!”
“何解?”
蒯良端起茶湯喝了一口,眼中帶著疑惑之色。
“兄長!”
蒯越意味深長道:“荊州局勢已然如此,縱是那位登上大位,亦難有改變,劉備此番與各族聯姻,隻會助長各族氣焰,到頭來反遭那位不喜罷了。”
“嗯!”
蒯良緩緩點頭,旋即朝那名中年開口道:“曹豹之事吾允了,莫要失了禮數,更不能失了蒯氏的顏麵!”
“族長放心!”
曹豹的準嶽父聞言,麵上並未幾分波動,恭敬行禮應是後,躬身離開大堂。
如今的蒯氏一門兩位三公。
於荊州而言可稱是如日中天。
同曹豹的聯姻,還不值得他為此高興。
“兄長!”
待曹豹的準嶽父離去後,蒯越看向蒯良,麵帶憂慮出言道:“水鏡莊人去樓空月餘,吾等才得知消息,那位對此更是大為光火,你對太平府怎麼看?”
水鏡莊的人消失。
他們之所以知曉是太平府的手筆,主要是因為水鏡莊內,有並未一同離去的荊州學子,他們隻是被羈押了而已,待水鏡莊的人離鏡以後,這才被放了出來。
而蒯越等人便是從這些人口中。
知曉了水鏡莊的始末。
“太平府乃吾等之敵。”
蒯良神色凝重道:“然其已成大勢,好在冀州袁紹,亦非等閒之輩,吾等眼下能做的,便是守好荊州,隻要劉瑁不犯糊塗,單憑一個袁術,還沒本事攻進來。”
“那龐氏?”
蒯越抿了抿嘴,對於太平府,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向來視其為洪水猛獸,但龐氏的龐統此前,卻沒有在留下的學子之列,這讓得荊州的大族不得不多想。
因為彆看這龐統不過十七歲。
但在荊州各大世家當中,那可是掛上號的,都認為對方是龐氏未來的領軍人物。
這其中和司馬徽也有關。
司馬徽能來荊州,除卻荊州相對安定以外,龐統和前者的關係,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如今卻跟著司馬徽,打著學業未成的名義,跑去了太平府,這如何不讓得荊州各大世家浮想聯翩。
“龐氏底蘊不弱。”
蒯良搖了搖頭,神色複雜道:“隻要其同龐統撇清關係,明麵上過得去,那位也不能將之如何,龐氏倒是好運道!”
“……”
蒯越聞言沉默片刻,這才凝重道:“但願那魏國袁紹,能抵禦住太平府的兵鋒,否則天下局勢再變,於荊州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接下來的兩人皆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