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羽貞回到家後就打開電腦忙碌,對屋子裡的情況視若無睹。
可江流做不到視若無睹,他覺得今晚睡在這麼亂七八糟的地方。
他肯定會折壽。
這麼大彆墅也不說配個管家、保姆。
江流搖搖頭,走到衛生間去找掃把、拖把,找了一圈愣是沒找到。
看了眼忙碌的薑羽貞後,他也沒繼續打擾。
反而轉身走出了彆墅。
客廳的大燈壞了,但側廳的壁掛燈還能用。
薑羽貞就坐在壞掉的大燈地下沒有挪動位置,接電話、開電腦。
足足忙碌了一個小時才結束。
她閉著眼睛,雙手環住踩在椅子上的腿,高挑的身材蜷縮在冰冷的木質椅子上。
或許是門沒關嚴的緣故,穿堂風在破敗的屋子裡呼嘯而過。
人在疲憊的時候什麼都不想做。
這其實是快節奏城市生活的常態,等到休息好了再做也是一樣的。
但薑羽貞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休息好過了。
融資、營銷這些關鍵詞隻要塞在薑羽貞腦子裡,她立刻就會變得極為暴躁。
她記得江流以前說過個很有趣的事,他說判斷人的生活狀態不能看社交媒體上的日常照片、不能看臉上精致的妝、塑性出的身材和手腕上帶的表。
而是要聞氣味。
所以現在的我該是什麼味道呢?
衰敗嗎?
具體的評判標準薑羽貞忘了,她隻記得自己曾經嘲笑江流說:這就是大渣男研究出的聞香識女人?
江流說不是,因為隻要是人都一樣。
江流說味道來自生活的各個方麵,擠過的地鐵、晾曬不足的床單、預製板木料的衣櫃、充滿油煙味的路邊攤、凡事都要動力氣的汗水、沒空換洗的衣服
共同組成人身上的氣味。
多餘的實在想不起來了,不僅她忘了。
她覺得江流恐怕也忘記了。
忘記的不止是這套“關於聞香識女人”的言論,還有長久相處的很多習慣。
比如隨手幫她拿起的包。
“你不是他了。”
薑羽貞揉過的眼睛裡泛著紅絲,她盯著江流離去的方向。
像是在接受江流的離開。
耳邊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聽起來像是這個彆墅的主體結構在受到撞擊。
他應該不會回來了。
“薑羽貞!乾啥呢!開門!”
薑羽貞忽然回過神來,她好像聽到了江流的聲音。
原來砰砰砰是在敲門啊!
薑羽貞小跑著去打開門,看到了滿頭大汗的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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