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柵居酒屋雖然是個融合了多地區文化的四不像。
但好在老板的審美還不錯,並沒有刻意糅雜的意味。
居酒屋分內外兩個部分,外部擺的是柏青哥機和複古遊戲機,前台小妹妹在聚精會神的追綜藝。
向內走去會進入到個小院落。
沿著鵝卵石小路向深處走就是一個個封閉的小屋。
可鵝卵石小路是擺在明麵上的路。
必要情況下,你從門口走到包廂的全程都可以封閉式進行。
隱私性拉滿。
“祈願”包廂裡。
有一不修邊幅的家夥和端莊女子麵對麵坐在榻榻米上。
“三叔,堂弟怎麼還沒來?”
“要不你問問?”
“還是您問比較好,我問的話他可能不會理我。”
“起碼你還有渠道能問,我兩個手機號都被小兔崽子拉黑了。”
江新年絲毫沒有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
大聲朝著麵前的侄兒的未婚妻倒苦水,半晌後說道:
“你要是著急就先去忙,回頭我叫臭小子找你。”
裴安寧隻是笑一笑,沒有插話的想法。
她看出三叔有趕人的意思,畢竟隻是偶遇。
或許也算不上偶遇,畢竟這兩天她都在這裡蹲江流。
“三叔,我出來一次也不容易,還是等等吧。”
“那三叔提前說好,萬一流子待會看見你不耐煩,你也彆放心上。”
“放心,他會想看到我的。”
裴安寧手捧清酒小小抿了一口,頭發高高盤起,白狐臉特殊的下頜線清晰可見,未著鞋履的腳邊放著檔案袋。
居酒屋二樓。
玄關深處。
“調下我以前接待的客戶記錄有那麼難嗎!”
“難倒是不難,但你得答應我回來上班。”
“我答應你!你能不能把我大腿放開!”
居酒屋二樓玄關最深處,一個留胡須的老帥哥抱著個小帥哥的大腿。
老帥哥或許是覺得這樣子不太文雅,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坐在馬紮上,香爐裡的檀香環繞在手邊。
“流子,像你這樣天賦異稟的家夥實在是太少了,我實在是起了惜才之心。”
“我被薑羽貞帶走的時候,你怎麼沒說起惜才之心?”
“她給的太多了。”
老帥哥梳著灰白的小辮子,滿臉書卷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國學先生。
說起給的太多這個話題,絲毫沒有半點慚愧的表情。
“流子,話說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以前的事還記得?”
“彆說廢話了青叔,快點給我調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