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與裴安寧之間的關係始終很微妙。
這個女人實在是過於神秘。
因為她總是踩著恰好的時間點用恰好的身份,出現在江流麵前。
並且及時送上恰到好處的信息。
第一次,出現是在銀色法拉利上,她以堂嫂的身份,迅速的拋出“令人驚悚的倫理”來為她們的過去蓋棺定論。
事實上她們確實有著,還未達成的“合理親戚”關係。
甚至連離譜到極致的江欣無法生育,都真實存在。
這段離譜的關係瞬間被合理化。
第二次,在居酒屋裡,她仍然順著這個方向朝前走,這次她拋出了自己的目的。
將離譜的事件合理化。
甚至將她堪稱“放浪”的行為方式合理化。
第三次,在李神諭的生日宴會上,在行為、動機、關係全部合理化以後。
她們開始了正式的合理性接觸。
甚至獲得了由江舊歲親自頒發的“合理接觸”證明。
第四次,在居酒屋裡,當一切都變得合理的情況下。
她終於開始揭開過往的麵紗,用往酒裡扔“健胃消食片”的離譜方式。
合理化她的選擇,她說她會站在江流這一邊。
她看起來確實無路可走,所以隻能被動的選擇江流。。
第五次,也就是今天。
江流和常文的交流莫名其妙的順利,甚至連車禍的終點都指向了一個“能把江流約出來的女人”。
可到底是誰和這場大家族內鬥有關呢?
難道李神諭會忽然鑽出來滿臉邪笑著說:“嘿嘿,想不到吧江流,我圖的是你家產。”
彆鬨了。
答案隻有一個,裴安寧。
有些事就怕對比。
比起任何一個失憶後出現在麵前的女孩。
裴安寧這段非常不合理的關係,偏偏給人的感覺是最合理的。
現實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縝密往往需要以龐大的算力來支持。
“裴安寧,你太合理了。”
“這不還是出現了紕漏。”
在給江流的文件檔案裡,偏偏就缺失了車禍的直接證據。
不是她想坐地起價。
是因為一旦拿出來,她也完蛋了。
即便可以隱去其中關於她的信息,江流也會敏銳的察覺到“到底是誰把我約出來的?”、“憑什麼江欣知道我會出現?”
所以她才要常文說出來。
江流肯定會把箭頭指向她。
她希望通過這種方式換來一個憤怒的江流。
跑到她麵前質問,憤怒的問她為什麼“達成合作關係”後,還要隱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