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要不要放鬆放鬆？”考場外的李安妮問她。
“老老實實回家吧。”李三妮直覺自己這次考試總體會完蛋，她不太想接受安妮的提議，覺得自己不應該，或許說不配去放鬆。
安妮看她頹頹的樣子就知道考砸了，她安慰道：“有什麼嘛，總歸是考完了，彆想那麼多。”
“回去吧，爸媽還等著呢。”這時候的她看起來比李安妮懂事多了，安妮隻好打消自己的想法，載著她回了家。
意料之外的，沒人問她考得怎麼樣，大家都跟安妮的態度差不多，不問結果，隻讓她好好放鬆放鬆。李三妮無法心安理得，自己主動在家人麵前坦白了自己考砸的事情。
“沒關係，考砸了再複讀一年。”
“打死我也不複讀！”李三妮都沒想明白為什麼，脫口而出。
“不複讀就不複讀，那麼厲害乾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吃人！”春花嚇了一跳。
其實李三妮連自己都不知道，她潛意識覺得自己學業上和秋月已經差很多了，不想和他在畢業時間上再有更大的差距了，她不想處處都差他。
“考得不好為什麼不複讀？”李東問。
李三妮想了想，想出一個聽起來靠譜的理由：“我不想再經曆一遍高三的苦日子。”
李東歎口氣，說道：“隨你吧。”
沒幾天，答案先公布了，比預料還差的是，語文選擇題自己全軍覆沒了，沒一道對的，李三妮對照答案估了估自己的分數，保守估計隻有三百七十分，說不失望是假的。
分數線接著下來了，李三妮不奢望本科了，反正即使考上了三本，由於學費太貴，自己也會去選擇大專的，更何況，這個分數，她已經徹底不消想本科了。
誌願填報前，秋月給李三妮打過一個電話，問了問她的考試情況和誌願想法，李三妮如實告訴他：“考得很不好，估分隻在三百七左右，隻能上大專。我不想複讀，想當老師，我打算報師範類學校。”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李三妮聽不出來他的情緒，隻聽他說：“大專師範類不占優勢，你填報誌願時還是讓你家人把把關。”
“我知道。”
兩個人說完這些，似乎也沒什麼彆的可說的，各自又沉默了一會兒，秋月開口：“沒關係，彆氣餒，未來路還長。”
“我知道。”
“那沒彆的，就這樣，報完誌願告訴我。”
“好的。”
“那，掛了。”
“好。”
他不是不想給意見，而是不想左右李三妮自己的想法，他還是摸不透這個丫頭的真實想法，他怕自己給了意見，她聽了還好，她要反骨占上風，那就遭了。填誌願是大事，比高考本身更大的事，他覺得自己建議她問家人，這一點她是會做到的。
如秋月所料，李三妮三個誌願全部選的都是師範類學校，第一專業都寫的語文教育。她也聽了秋月的建議，將自己的想法在正式填報之前，詢問了家人的意見。
武革這次是受秋月所托，正好也來問誌願的事，李三妮如實告訴了他，武革看著她圈出來的誌願笑著問：“一天遠門也沒出過，還真敢天南海北哪兒都跑啊？怎麼還有青海？還有海南？”
“主要就那裡有語文教育。”三妮說。
春花當然附和著武革，說：“就是。老老實實報咱們附近的學校多好，你看看你報的，有個頭疼腦熱的，我們也趕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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