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慕敬淑診病,是在慕敬淑自己的房間裡。
慕敬淑和慕念君,是慕家兩代的女孩中,分彆在老院子有獨立房間的。慕敬淑甚至比慕念君房子“級彆”更高。慕念君隻是住了西廂房的一間,而慕敬淑占的是西堂屋,而且是靠南能曬著太陽的一間。
為了避嫌,葉搏提議有人必須陪著自己一起,剛好的在旁邊還能照顧、幫忙一下。
眼神虛飄的分彆看了一眼古德天和古雪晴,不帶任何的暗示和傾向。
古德天明顯的非常想承擔,很期盼葉搏選自己的,但見葉搏態度如此,心中也是無限後悔加生氣的。
當然,這種態度肯定不是針對葉搏的,反而眼見明顯的對葉搏是感激到巴結的露骨表現。
“葉搏,那您看雪晴咋樣?平日裡也是她跟敬淑最親的。
而且這種事,女兒在旁邊,也方便照顧……”
葉搏當然無所謂是誰。但聽古德天卑謙的語氣,也就知道平日裡古德天在家中的地位了。
慕念君也要跟著進!
這還真把葉搏給嚇唬住了一下。
葉搏不擔心慕念君對自己的影響,怕的是慕念君看到自己小姑腿傷的真像後,情緒上會沒的控製。
“念君……”
“我在旁邊不說話!我也要陪著小姑!
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
葉搏心揪,自然明白慕念君說的又是金陵往事。前文已提,當年去金陵善後,慕家看似去的人陣容強大,但真正能拿住場麵,關鍵時候能一錘定音的也就隻有慕敬淑了。
“行吧。那你還是給我抱著針匣子……”
葉搏改口,答應了。
房間內,開著燈,窗簾卻是拉合上的。
慕敬淑依然安靜的坐在輪椅上,氣息平穩。
“小葉,辛苦你了。咱們都不要有心理壓力。我還是那句話,努力爭取了,然後把決定權交給老天。
那是……,就在這兒?還是我躺到床上去?”
“今天就在輪椅上吧,我先看看基本情況,即便能用到銀針,也是先試探一下神經的……麻痹程度。”
葉搏提議,人就不用動了。
慕敬淑腿上,仍舊的蓋著一條毛毯,自己用雙手壓著。準備揭開之前,卻是先看了一眼慕念君。
“你這丫頭!小葉純粹是為你好,怕把你嚇著了!
聽小姑的,到這兒你就出去吧。你肚子裡的孩子,比小姑的命!都要金貴不知多少倍呢。”
慕敬淑卻在這時,幫著勸慕念君離開了。
“我不!沒我哪來他的命,而我的命是小姑您給我續上的。
您當年怎麼陪的我,我今天就必須怎樣的陪回去。”
關鍵時刻,慕念君的倔勁又上來了。親情真摯流露,卻沒人留意到,還沒正式開始看病的葉搏,手指已經隨著內心真實的情緒,顫抖的無法自抑。
“自己到底算不算差點奪去慕念君性命的劊子手?哪怕隻算之一……”
“小葉……,那咱們開始?”
慕敬淑詢問了一句,才把葉搏從惆悵的思緒中拉回。
葉搏點了點頭。
慕敬淑,開始揭開自己腿上蓋著的毛毯了。剛才和女兒古雪晴一起,兩人已經做了提前的準備,穿上了一件打底褲。
任何女人穿著時都肯定是緊繃的,但到了慕敬淑腿上卻是鬆垮的。毛毯繼續往下褪去,給了眾人足夠時間的心理準備後,慕敬淑再不拖遝的一把整個揭了開來。
葉搏能感覺到,自己身旁的慕念君身體明顯的晃動了一下,兩個手掌同時用力,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葉搏伸手摟著肩,先把身邊人情緒安撫了下來。眼睛卻在盯著慕敬淑的雙腿。
當時的就想到了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