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敬淑的肚子已經越來越明顯了,但也因為秦北的氣溫越來越低,穿著厚衣服還是能遮擋住的,一般人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可能隻有我,是真正知道的,而且她也根本回避不了我。
哪怕是今天到了現在,每每想到我當時大義凜然的為了愛情不計前嫌,為愛奔赴,我這張老臉呀,都害臊的不行。
首先的我,先是用了足足一個下午的時間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強迫自己接受了這個孩子!
咱有啥呀?有這麼漂亮,又有文化的人女人能看得上咱,雖然歲數大了我幾歲,又還得讓咱喜當爹,那也是咱的福分和造化呀,不是這樣,人家憑啥能看上咱……
雖然我沒經曆過這種事情,但是基本的生理衛生常識我還是知道的,為了把她的身體照顧好,我還特意的去了村裡,拿著自己好不容易存下的糧票,到一戶人家那裡,每天換回一碗鮮羊奶,煮了給她調養身子。
不僅有伺候她,原本兩個人的工作還我一個人都承擔了。她被養的白白胖胖的,我這邊可比以前更瘦,都快成芝麻竿兒了……
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快溺死在這種迷迷糊糊的幸福當中了,沒有一點征兆的,事情就來了。
有天晌午過後,慕敬淑突然的向隊裡請假,說她等會兒要跟著過來送補給的車子去一趟縣醫院做身體檢查。等著過兩天再跟來接文物的車一塊兒回來。
在考古隊裡,慕敬淑本身就是一個身份很自由的人,誰也管不上她的。說句實話,平時乾的活還沒我多呢,完全的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所以隊長也就一點都沒阻攔,很爽快的放行了。
隨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兒,她把賬本,連同自己掌管的那把鑰匙一起交給了隊長。還問隊長需不需要盤點一下做個交接?
隊長當時正忙著清點送來的工具呢,平時大家乾什麼也都早就成了慣例,哪有這個閒心,隨手的就把兩樣東西塞給了我,讓我臨時看管著,等過兩天慕敬淑回來後再還回去。
我接了,隨手的就回了窯洞,放在了平時就放這些賬本的窯窩裡。
那兩天,我度日如年。已經習慣了每天都陪著她,她這麼一走,我還真挺不習慣的。
好不容易的熬到了她要回來的那天,一大早的我就把窯洞裡打掃的乾乾淨淨,開了窗戶門透風。
中間的還抽空跑到老鄉家,把她當天要喝的牛奶打了回來。
隊長那天也提前的從現場趕了回來,帶著兩個人一起,準備提前的把當天要移交出去的文物清點好。
我是編外庫管,慕敬淑不在,這種事那就肯定是我負責對賬了。
其實都是我負責盤點並歸置的,每樣東西我都門清,整個過程非常順利,比平時裡慕敬淑負責這種事情時要少花了至少半小時就提前完成了。
隊長很開心,還當場表揚了我幾句。可就在我揚揚得意的準備送隊長他們幾個回屋休息的時候,隨行的一個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扯著隊長的胳膊袖就提醒了起來。
問隊長還記得不,前兩天還發掘出的一枚玉圭,好像剛才對賬的時候沒見到!
所有人又立即的返了回去,重新盤點。
我當時是心裡頭很疑惑的,因為在我印象中,是從來都沒見過他們說的那樣東西存在的。
隨後果不其然!
哪怕是又往前翻了幾頁,也沒看到那枚玉圭的任何記錄信息……
隊長當場的就汗流滿頭,他知道,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