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與蘇瑾立在那塵土漫天的道路中央,望著被士兵押送的百姓。
人群的嘈雜和士兵的嗬斥聲相互交織,構成一幅混亂且令人揪心的場景。
此時,林羽懷中那神秘的山河畫卷似乎微微顫動,仿佛在向他傳遞某種急切的訊息。
自林羽偶然得此畫卷,其蘊含的秘密便如重重迷霧,一直籠罩著眾人。
林羽眉頭緊蹙,深吸一口氣後,向蘇瑾說道:“瑾兄,料此冤案之查明與黃河改道之事,僅為吾等新征程之始也。此大宋之廣袤河山,猶有諸多難題亟須攻克,新之使命如潮水湧來,吾等需速理出一清晰之脈絡。”
蘇瑾神色莊重,鄭重地點頭,目光中透著如磐石般的堅毅:“羽弟,汝所言甚是。吾等先從這些百姓冤屈入手,或許能於這混沌中尋得突破困境之契機。”
兩人隨著士兵和百姓的隊伍,來到大名府的衙門。
衙門的朱漆大門在陽光下略顯斑駁,門口的兩座石獅子仿佛也在這壓抑的氛圍中喪失了往昔的威嚴。
踏入衙門,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
公堂之上,縣官李大人正襟危坐,身著官服的他看似莊重,實則眼神中透著一絲疲倦與無奈。
兩旁的衙役手持水火棍,身姿挺直,卻難掩那機械麻木的神情。
林羽和蘇瑾上前表明身份,縣官李大人微微一驚。他深知這二人在當地乃至整個大宋都頗具聲名,且與朝中的幾位重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林羽向前一步,抱拳行禮,不卑不亢:“大人,吾等聽聞這些百姓涉嫌私通外敵,然觀其神色,似有冤情。不知大人可有確鑿證據?”
縣官李大人清了清嗓子,緩聲說道:“林公子,蘇公子,本官宣判自是有憑有據。這些百姓近日與一外邦商人往來緊密,且有人見彼等傳遞信件,此等行徑,不是私通外敵又當作何解釋?”
林羽心中疑雲密布,他仔細端詳著那些百姓。
隻見百姓們紛紛跪地,額頭觸地,高聲喊冤。
其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老淚縱橫,哭訴:“大人啊,吾等冤枉!那外邦商人僅為收購吾等之土產而來,吾等皆乃目不識丁之窮苦者,怎會傳遞何信件?必是有人蓄意陷害。”
林羽的思緒瞬間飄飛,他仿佛看到在這看似簡單的案件背後,隱匿著一張巨大而黑暗的網。
是朝廷中某些勢力為了鏟除異己,鞏固自身地位,故意製造冤案?還是有外敵的奸細在暗中搬弄是非,妄圖攪亂大宋的民心,以達不可告人的目的?
蘇瑾在一旁說道:“大人,僅憑往來密切與所謂傳遞信件,實難定罪。還請大人詳加審查,莫要冤枉了好人。”
縣官李大人麵露難色,無奈地歎了口氣:“兩位公子,此事已驚動了上方趙將軍,若不儘快結案,吾等皆難以推脫責任。”
林羽冷笑一聲,言辭犀利:“大人,若是錯殺無辜,致使民心離散,這罪責又豈是大人能夠承擔之?屆時,大人烏紗帽乃至身家性命,恐怕都將難保。”
此時,林羽的腦海中驟然浮現出山河畫卷中的畫麵。
那畫麵裡百姓們安居樂業,田間勞作的歡聲笑語與集市上的熱鬨喧囂仿若在耳畔回響。而眼前這些百姓的淒慘模樣與之形成了鮮明且殘酷的對比。
他深切地意識到,大宋的根基在於百姓。如果放任冤案發生,那畫卷中的美好景象將永遠隻是虛幻,無法成為現實。
林羽向蘇瑾使了個眼色,兩人決定私下探查。
他們首先來到那位外邦商人曾經居住的悅來客棧。
客棧的招牌在風中吱呀作響,似乎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變遷。
走進客棧,林羽和蘇瑾找到了客棧老板王福。
王福是個精明的商人,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
在林羽和蘇瑾的詢問下,他道出了實情:外邦商人確實隻是來做生意,而且他還曾與當地一位富商錢貴發生過激烈的爭執。
林羽心中一動,暗自思量:難道是那位富商為了一己私利,故意陷害這些百姓?
他們又快馬加鞭地趕往錢貴的府邸。
錢貴的府邸位於大名府的繁華地段,高大的門樓彰顯著主人的財富與地位。
門口的家丁一個個凶神惡煞,如惡犬般警覺地注視著來人。
見到林羽和蘇瑾,錢貴滿臉堆笑,肥肉堆砌的臉上擠出一道道褶子,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慌亂。
林羽開門見山地問:“聽聞汝與那被擒之外邦商人有過爭執,莫非是汝陷害那些百姓?”
錢貴連忙擺手,故作鎮定:“公子莫要信口雌黃,吾隻是與彼在生意上有些分歧,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林羽緊緊盯著錢貴的眼睛,他的目光猶如鋒利的劍刃,仿佛能穿透錢貴的內心,洞悉他的一切秘密。
蘇瑾在一旁適時地說道:“汝若此刻坦白,或許還能從輕處置。若等查明真相,汝必將遭受滅頂之災,聲名狼藉。”
錢貴額頭上漸漸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的內心在激烈地掙紮著,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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