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照,林羽的宅邸已聚滿了京城的文人墨客。
堂前的雕花桌上,筆墨紙硯擺放整齊,茶香嫋嫋升騰,似在預示著一場文化盛宴即將開場。
“林兄,今日詩會,可要好生切磋一番。”
身著青衫的大學士之子宋濂之率先開口,手中折扇輕搖,扇麵上的墨竹仿佛暗藏玄機。
林羽微笑頷首,“宋兄所言極是,當以文字抒胸臆,繪就大明風華。”
語罷,他目光掃過眾人。
其中有狂放不羈的徐渭,眼神中透著對世俗的不屑與才情的自負;
還有沉穩內斂的解縉,雖年少卻才思敏捷,早已聲名在外。
眾人正欲提筆,忽聞一陣喧鬨。
“此是怎麼回事?”有人忍不住站起身來,伸長脖子向外張望。
“莫急莫急,且去瞧瞧。”另一人說著,便快步走向門口。
原來是宮中使者匆匆趕來,高聲宣道:
“當今聖上有旨,欲舉辦一場盛大至極文化慶典,廣邀天下文人呈獻佳作。此次慶典,勝者可得聖上禦賜金匾,榮耀非凡呐!”
這話語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哎呀呀,此可是天大好事!”一位老者捋著胡須,眼中滿是驚喜。
“可不是嘛,若能在這慶典上嶄露頭角,那可真是光宗耀祖啦!”一個年輕書生興奮地說道。
這消息如投入湖麵的巨石,激起層層漣漪,眾人心中皆是一動,這無疑是揚名立萬的絕佳契機。
“吾定要好好準備,爭取拔得頭籌!”有人握緊拳頭,信誓旦旦。
“就憑汝?吾看還是吾更有勝算!”另一人不服氣地反駁。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氣氛熱烈非凡。
徐渭率先發難,“林兄,聽聞汝近日佳作頻出,此開篇之辭,可要讓與小弟?”他言語間帶著幾分戲謔,眼中卻滿是鬥誌。
林羽不慌不忙,“徐兄才情高絕,自當儘情揮灑,林某願作陪襯,靜候佳作。”
此言一出,眾人皆感林羽謙遜有度,卻也知曉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才智之戰。
宋濂之踱步思索,忽而吟道:
“山河浩浩千秋韻,社稷巍巍萬代功。觀長城萬裡蜿蜒如龍,禦敵於外,保吾大明江山永固;黃河奔騰不息,滋養著華夏大地,孕育出無數繁華盛景。此乃大明之根基,亦是吾輩之幸也。”
其聲清朗,如鐘磬鳴響,開篇便將大明的雄渾氣魄勾勒而出,引得眾人一陣喝彩。
解縉卻微微搖頭:
“宋兄此句雖大氣磅礴,然稍顯凝重,且看小弟此一句‘朝暉漫灑金鑾殿,瑞氣盈籠紫禁城。宮闕嵯峨,雕梁畫棟儘顯皇家氣象;朱牆金瓦,輝映著日月光華,彰顯吾朝之尊榮。’可添幾分祥瑞之象。”
解縉才思的敏捷,轉承的自然,讓眾人側目。
林羽負手而立,目光透過窗欞,望向遠方:
“二位高才,林某不才,願以‘盛世繁華書錦繡,賢才雅韻繪丹青。市井街巷,商旅絡繹,皆為繁榮之象;文人士子,吟詩弄墨,儘展風流才情。願此大明之昌盛,皆入吾輩筆墨之中。’為和,願這大明之昌盛,皆入吾輩筆墨之中。”
林羽此句既讚了當下盛世,又將文人的使命融入其中,眾人皆讚其立意高遠。
詩會如火如荼,你來我往間,佳句頻出。
但林羽卻敏銳察覺,這表麵的和諧下暗潮湧動。
徐渭似心有不甘,每每欲在林羽之後獨占鼇頭;
而宋濂之因家世背景,隱隱有拉攏眾人排擠林羽之意。
“林兄,此詞牌格律,汝可莫要出錯,以免貽笑大方。”
宋濂之看似提醒,實則言語帶刺。
林羽淡然一笑:“宋兄放心,格律乃詩詞根本,林某豈會不知。”
說罷,林羽揮筆寫下一闋《沁園春·大明風華》:
“錦繡山河,壯麗巍峨,瑞彩萬千。望北疆雪嶺,銀裝素裹;南疆椰林,綠影搖曳。東海波湧,千帆競渡,商貿繁華通九川。看西域,駝鈴悠悠響,古道綿延。大明盛世空前,引無數賢才賦錦篇。讚文臣謀略,安邦定國;武將雄風,戍衛疆邊。學府林立,書聲朗朗,墨香四溢潤心田。展宏圖,願聖恩永佑,福澤萬年。”
這詞當中,既有對山川雄渾壯麗之景的精妙描繪,又飽含著對聖恩浩蕩無邊的深深感恩,更有著對文治武功赫赫的由衷頌揚。
用典恰到好處,精準無比,辭藻絢爛奪目,華麗非常,情感則真摯懇切,直入人心。
在場眾人不禁拍案叫絕,連連稱妙!
正當眾人沉浸於林羽的詞作時,徐渭卻突然發難:
“林兄此詞,格律雖工,然辭藻堆砌,少了幾分真情實意,莫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場中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林羽凝視徐渭,目光平和卻堅定:
“徐兄此言差矣。此詞中之情,乃林某對大明江山拳拳熱愛,對聖恩感激涕零,何來堆砌之說?倒是徐兄,莫要因一時意氣,失了文人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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