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鎮風水並不至陰至邪,而是另一番風景,此處交通便利,阡陌如林,在風水裡就是水脈貫通,生機勃勃。
周圍地勢環拱,四麵環山,左邊金盤獻瑞,右邊水瀉中堂,前展華庭鶴宇,後枕荊山翠玉,正合風生水起之象,應該丁財兩旺。
隻是這樣一個風水寶地怎麼會養育出飛僵來?並且連續兩次,直弄的四下無人煙,骸骨堆滿城。
龍君所說成就飛僵之法,其中就有借風水地勢點化陽氣,薑鐘折騰這麼久的目標也是在此,所以斷然不可能這麼放棄,於是耐下心來四處查探。
風者,指氣流,可薑鐘飛了一圈下來,隻見得虎虎生風,氣流暢通,一看就不像有事的樣子。
那隻能是水的問題了。
後山之上正好有一處飛流瀑布,貫通而下,雖然隻淺淺一線,卻也能見其不凡。
在瀑布底下,山石常年被溪流衝刷,侵蝕成為一個環狀,讓溪流順此而過,恰似水龍吐珠,水位格局也是一流。
薑鐘循著水脈尋找水龍所吐的珠子,行不多久就見前方架起一座木橋,卻自水麵上橫亙著一條小路,生生截住了此地上好的風水。
薑鐘心下一喜,莫非就在此處?
他飛往高處看去,卻發現這路似乎也經過高人布局一般,另一邊的通道被山石擋住,看那樣子,都跟土地連在一塊,幾乎不分彼此,想來也是有年頭了。
於是水脈就被這邊的路牽引而走。
薑鐘一路追去,漸漸的,這路也不見了,隻指向一片樹林。
緣何水路儘頭也不見“珠”?
薑鐘心中疑惑,再度去往高空,俯視那片樹林,卻感覺其中散發出陣陣幽氣。
正想下去一觀,就見右側大路上來了一個騎著自行車的人,看樣子似乎是路過。
這大陣中怎麼還有彆的活人?
薑鐘泛起嘀咕。
仔細看去,卻是一樂。
原來正是老熟人,千鶴道長。
隻是他還認得千鶴,千鶴卻不一定認得他。這麼長時間,薑鐘形象幾度變化,早就跟以前天差地彆了。
薑鐘飛的高高的,默默跟在他身後,想看他這是要去哪兒。
他情知這天下道門是一家。
這裡既然有老道牛鼻子追殺自己,那千鶴說不得就是為老道做事的,此番出來肯定是做些布置。
隻是追了一路,卻發現其一路上什麼也不管,徑直穿過寂靜無人的福康鎮,竟然就要出陣。
這……
難不成對方見我到了艮宮,尋到了生機,知道打不過,所以派人搬救兵去了?
薑鐘心焦,便起了蜃氣,往下一按,罩住了千鶴,一時間對方幾乎如同無頭蒼蠅,四處轉悠。
他縱船下去,一巴掌拍在腦殼上,生生將其拍暈,又拿出繩索、鐵鏈、緊身衣,裡三層外三層的將其綁的嚴實,用膠帶繞了十來圈纏住嘴巴,再就地挖出一個大坑,將之埋了進去,隻露出一個頭出來,取了灌木枯枝遮掩了個嚴嚴實實。
最後往周圍撒了些驅趕蚊蟲毒蛇猛獸的藥粉,抽身離去。
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多,連太陽都下山了。
薑鐘不再耽擱,重回小路,入林中查看。
行走不久,見了一處大坑,約莫四五米見方,往下望了望,黑咕隆咚不見底,坑後有石製牌樓,都被摧毀,隻剩下底座,薑鐘仔細研究了一下。
根據基座規製來看,這應該是一個三門四柱、三層的仿木牌樓結構,看來應該是個豪門大人物的墓地,而且這樣的牌樓多是朝廷禦賜,此處在古代是邊疆,那麼墓主人不是封疆大吏,就是鎮邊大將軍了。
隻是上麵可分辨其身份的東西被人拆除,難以窺見更多。
聯合那個飛僵來想,這應該是將軍墓。
薑鐘眼睛一眯,當下收了小船,躍下了大坑,坑有十米之深,落在地上就感覺不對,在周圍摸了摸,發現都是糯米漿糊的磚牆,摳了兩下,放嘴裡品嘗,還能感覺到絲絲甜味。
嗯,糯米放糖,硬度堪比鋼筋水泥了。
拿出手電四處搜尋,就見到腳下正有一個四方的坑洞,看規製,應該是棺材所在,隻是那棺材所用木材應該價值不菲,所以被人盜去。
往四處牆壁上敲打一番,卻沒有聽出彆的耳室,看來這大將軍也夠節儉,就弄這麼寒酸的墓地?
而且……
薑鐘抬頭看了看。
如果這麼大的坑真是“盜洞”,那這夥倒鬥之輩不但精通摸金校尉的分金定穴之法,也深諳卸嶺搬山填海之能。
沒發現異常,薑鐘不甘心的駕船飛起,去往高空觀察地勢。
驀然得見,這山水之勢若連成一片,墓地正好是龍珠所在,可謂是風水貫通。
隻是這種好地方,怎麼會形成飛僵呢?
沉思良久,薑鐘實在想不明白,便取出了一片龍鱗,握在手裡仔細研讀了起來。
這一篇卻是講的望氣術。
這一門沒有奇門遁甲那麼繁雜磅礴,隻是較為簡單的法門,但易學難精,想要精通,就必須深入研究奇門遁甲,風水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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