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四合院,書房。
李興華看著突然趕回來的爺爺,訝然道:“您老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能讓爺爺出手的事,就沒有好相與的,他老人家哪次出差不是成年累月的?
雖然之前打電話時他就聽出爺爺的語氣不對,但也不至於放下黑風口野人溝的事,這麼著急回來吧?
“這薑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李興華嘟囔著,語氣中有些抱怨。
爺爺年紀大了,這麼風塵仆仆的跑來跑去,身體肯定吃不消。
“閉嘴!”
正在觀摩珠子的李恪良眉頭一皺,嗬斥道:“小孩子亂說胡話,滾出去!”
李興華一愣,沒想到一向溫和的爺爺竟然也有如此嚴厲的一麵。
他心裡忽然湧出一股委屈的情緒,“我怎麼了你就凶我?我還不是擔心你的身體?這個薑——啊!”
李恪良原本聽他委屈的控訴,表情略有緩和,卻在聽到“薑”字的一刹那,眉毛一豎,抬起拐杖“邦”一下就劈在李興華頭頂,直把他打得仰頭摔倒在地上。
“滾出去!”
李恪良提高了聲音。
李興華齜牙咧嘴的捂著腦袋,隻覺得手中溫潤,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流血了,頓時臉色一白,轉頭看看爺爺的怒氣衝衝的表情,身體一顫,趕緊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書房外站著一堆老頭,神情肅穆,整整齊齊,見他狼狽的跑出來,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
李興華知道他們都是爺爺的“老朋友”,個個都是奇人異士,所以也不敢說什麼,隻把臉漲的通紅,擦著牆壁,灰溜溜往外跑去。
剛走到隊伍末尾,卻被一個老太太伸手拉住。
李興華回過頭,雖然委屈煩躁,但依舊耐著性子,“您這是?”
老太太見狀,輕歎一聲,“多好的孩子啊,李掌櫃出手未免太重了。”
這個年紀的孩子自尊心最強,這下在外人麵前折了麵子,還能這麼謙遜有禮,已經很少見了。
隻見老太太從袖中取出一截細細的柏木枝,輕輕揮舞,嘴唇嗡動,李興華聽到一聲低不可聞的“瑞帕柔”,然後柏木枝上就升起溫和的白光,落到了自己頭上。
他驚恐萬狀,下意識就要後退,可卻感覺頭上的痛感正在消失,疑惑的伸手摸了摸,卻發現血跡都消失了,自己剛才的傷好像做夢一樣。
李興華驚疑不定。
老太太慈祥道:“還不知道為什麼挨打吧?”
提起這個,李興華就止不住的委屈,忍不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低著頭道:“我爺爺向來脾氣很好的,這還是第一次。”
老太太點點頭,手裡的柏樹枝輕輕戳在他心口,“你這孩子,以後少在背後議論是非,特彆是那三個字,記住了?”
那三個字?
李興華微微一怔,旋即明白過來,“您是說……可是,這位到底是……?”
“不該問的彆多問,行了,回去休息吧。”
老太太擺擺手。
李興華無奈,低低應了一聲,帶著滿心的疑惑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這邊剛走,老太太旁邊就有一個老頭揶揄道:“劉老太婆你這也不行啊,我聽說魔法入門都得是無聲咒,你怎麼還沒學會?”
老太太啐一口,收起魔杖道:“我當初在瓶山主要學的是煉丹,魔法隻學了兩個月,能有這造詣已經不錯了。”
“這麼說來,劉掌櫃天資異稟啊,正常魔法課程可是要學七年啊。”
前麵有一個老頭回過頭,看向劉老太太,“老夫曾經在霍格沃茲留學三年,跟沈掌櫃有一段師徒情義,要是劉掌櫃有意深造,老夫可以代為引薦。”
老太太笑了笑,“謝過王掌櫃好意,不過煉丹一道就夠老身鑽研一輩子了,掌握一些基礎魔咒日常使用就夠,深造就不必了,再說了,我年紀大了,也沒那精力。”
王掌櫃聞言,連道可惜。
這時,旁邊有一個披著紫色披肩,看起來貴氣十足的老婦人開口道:“劉掌櫃精通煉丹,不知道通不通醫術?我孫女最近害了病,西醫都治不好。”
老太太看過去,“您是?”
人群中也有許多目光看向老婦人,目光中有些疏遠和疑惑。
他們剛剛從天南地北過來,還都不太熟悉。
老婦人道:“嗨,我早年是營銷部的,很早就去了美洲開拓客戶,後來就在美洲定居了,這不,聽說金牌掌櫃有事相召,就回來了。”
老太太抱歉一聲,“我學的煉丹是外丹養氣,很少涉及醫理,西醫治不好,我也不敢說有辦法。”隨後感慨道:“自從肆爺和紅娘子消失後,我們竟然成了一堆散沙,紛落天涯海角。”
有人忍不住道:“是啊,還好薑先生回來了,要不然……”這人歎口氣,“你們說薑先生當年去哪兒了,這麼多年都不管我們?”
先前曾自言與沈掌櫃有舊的老頭插嘴道:“當年翻天覆地,紅娘子都不得不撤退,薑先生又能好到哪兒去?”
他笑道:“熬過來了呀,老夥計們。薑先生回來了,紅娘子也就回來了,我瓶山一脈可算是沒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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