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彩雲之南一條地下水脈旁邊,胖子拿著砍刀,一邊砍著竹子,一邊低聲哼唱。
正在用胖子砍的竹子紮竹筏的胡八一聽了,立即接上一句,“我有~這變化又如何~”
“還是不安!”
顧行舟從林子裡探出頭,扯著嗓子鬼哭狼嚎,“還是氐惆哦哦哦~”
胖子“邦”一刀砍到竹子上,狠狠一腳踹倒,“金箍當頭,欲說還休~”
“行了,你們都哼了七八天了,也不膩得慌。”
雪莉楊白了幾人一眼,“跟個孩子一樣。”
胖子大笑,“你不懂,這是男人的浪漫!”
顧行舟抱著一捆竹子出來,“唱啊,怎麼不唱了?”看了一眼眾人,又旁若無人的扯著嗓子嚎叫,“踏碎淩霄,放肆桀驁!”
“行了行了,夠了,胖子,彆砍了,過來幫忙。”
胡八一搖搖頭,招呼眾人一起紮竹筏。
“來了。”
胖子應了一聲,拿著砍刀又來了個橫掃八方亂劈式,把竹子砍的七倒八歪,然後顛顛向胡八一跑去。
顧行舟也抱著竹子去幫忙。
當初,他們從精絕古城回到京城之後,就被507所收編了,經過簡單的培訓,就給他們發了“考古證”,並編成了一個考古隊,全國各地意外發現的墓葬,基本都有權力去搶救性挖掘。
而後在一次“磨合性實習行動”中,在龍嶺大墓裡找到了一枚摸金符,雪莉楊又拿出了外公鷓鴣哨留下的兩枚摸金符,將其中一枚給了胖子,那兩枚假摸金符就被顧行舟收了起來。
於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盜墓團隊正式成型。
胡八一、王胖子和雪莉楊雖然都佩戴了摸金符,名義上是摸金門下,可終究是有分彆的。
胡八一是隊長,按傳統,摸金校尉的領導就是發丘天官。
王胖子是摸金校尉。
雪莉楊外公是搬山道人,她自己也有一把金剛傘,所以可以稱之為搬山道人。
顧行舟則是瓶山卸嶺魁首薑先生的親傳弟子,自然是卸嶺傳人。
這樣一來,盜墓四大門派後人都集齊了,並一起入了考古一行。
精絕古城的事情發生之後,昆侖山和彩雲之南都出現了異象,上麵懷疑這兩個地方都有大墓,就將四人派過來看看情況。
於是他們剛在龍嶺迷窟做完畢業設計,就匆匆來參加工作了。
一行人來到遮龍山下,在彩雲客棧稍做休整,正當眾人發愁怎麼翻越遮龍山之時,客棧老板告訴他們,遮龍山下有條隧道,可以放排順流,從山中穿過,不用翻山越嶺。
於是這才有了幾人砍竹子做竹筏的事情。
竹筏很快做好,在雷雨交加之際,四人帶著全副裝備,依次跳上了竹筏。
洞窟之中黑洞洞的,胖子在竹筏前麵安裝探照燈,不知不覺又哼唱起《悟空》來。
這又惹的胡八一和顧行舟一起合唱。
雪莉楊拍了拍自己額頭,“真是魔怔了你們。”
胖子根本不理雪莉楊的吐槽,一邊操控著竹筏,一邊問老胡,“哎,你們說「榆木」木爺的腦袋是怎麼長的,能寫出這麼好的歌?”
“人各有用,人家的才華就在寫歌上,能有什麼辦法?”
胡八一從身上薅下一條水蛭,一把捏爆,“不像我們,隻能在這窮山惡水裡喂蟲子。”
顧行舟見了,連忙在自己身上摸索,生怕不知不覺被吸了血,彆人的血也就罷了,他的血可不同凡響,哪個幸運的吸上一口,保不齊就能變成水蛭王,“老話說榆木疙瘩,榆木疙瘩,這位木爺夠謙虛的,起這麼個筆名。”
“這你就不懂了吧,所謂‘榆木疙瘩開竅晚,魯班斧正勝璞琅’,文化人起名字都是有隱喻的,跟我們這大老粗可不一樣。”
胖子得意洋洋的賣弄著,這句詩還是他買唱片時從老板嘴裡聽來的,一直記到了現在。
胡八一聞言“嘿”了一聲,“你小子,什麼時候還會背詩了?”
“小瞧我了不是?”
胖子咧嘴笑道:“木爺這是借著榆木鼓勵我們這些普通人呢,老話說山上長滿刺榆,窪地遍布榆木,這榆木遍地都是,誰說都是碌碌之輩?隻要努力上進,那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
胖子說著,還拍了拍胸口掛著的考古證,“奉旨盜墓,古往今來還有誰?”
老胡聽到這裡,臉一板,“胖子,這我就得批評你了,我們這是考古,相當於從土匪變成了正規軍,把你那匪氣收一收。”
“就是。”
雪莉楊輕笑,“還學人家背詩,裝文化人呢,‘榆木’兩個字是這麼解釋的嗎?”
“我的,我的。”
胖子衝胡八一賠笑兩聲,然後就看向雪莉楊,“現在人家都這麼解釋,你要不服,你解釋解釋我看看?”
雪莉楊微微一窒,無話可說。她在國外長大,受到的都是外國精英教育,能保留母語交流已經不錯了,要讓她想幾句詩來解釋榆木可就是難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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