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教皇與天師府的天師不同。
天師是世襲罔替,子承父業,教皇則是通過投票選出來的。
前者看似沒得選,仿佛一個個都隻是酒囊飯袋,但其實他們從小就受到了最頂級的教育資源灌輸和帝王心術教學,有從民間擇選出來的最頂尖的精英全方位的教導——雖然大多數情況下教學成果並不理想。
後者看似更加民主,但有一個概念叫做鐵票倉,還有一個概念叫做政治獻金,說到底,跟東方的九子奪嫡也沒啥區彆。
都是通過養蠱,來選出一個最毒辣的騙子來繼承。
可能唯一的區彆就是一個是天生的貴族,另一個是善於玩弄人心的政治家。
但不管其中有多麼的肮臟,教皇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這與幾十年前的天師府不同,當時的神州戰亂不斷,差點就要成了南宋崖山的情況,所以一個天師的死活,已經沒什麼人在意了。
而此時,基督教正如日中天,掌握世界半壁,若是這時候教皇被異端殺了,那基督教可就顏麵掃地了,“薑先生”這個邪神也就能踩著基督的肩膀伸手摘星,獲得難以想象的名望。
誰殺了教皇?
卸嶺薑先生。
因此上,當教皇中招之後,無論是新教,還是天主教,亦或者東正教都罕見的放下了往日的恩怨,整個西方五大教區的風雲人物蜂擁而至,齊聚羅馬教廷,苦心思量對策。
教廷的聖物有很多,釘死耶穌的十字架、綁住耶穌的繩子、耶穌的裹屍布、耶穌四肢裡的釘子等等。
以前這些東西都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教堂中,此刻卻濟濟一堂,用來對付那要命的一刀。
當一群大主教把垂死的教皇如同耶穌一樣釘到了十字架上之後,那道刀光終於被驅逐出了教皇的身體。
眾人就這樣望著一道貫天刀芒衝天而起,在基督教絕對的聖地,羅馬梵蒂岡的城堡天花板上留下了一個細長光滑的裂隙。
那刀光衝破屋頂,直衝雲天之上,將那漫天浮雲,斬做涇渭分明的兩段,才緩緩消散。
東方和西方的理念大不相同。
在東方,道士遇到僵屍、厲鬼,一般都是直接殺了。
但在西方,人家叫做驅魔,意思就是把魔鬼驅逐出去就行。
究其原因,是因為上帝“全知全能”,所以魔鬼其實就是上帝的考驗,魔鬼的誕生也是上帝的有意為之。
在他們的敘事裡,“惡”也是“善”的一種,上帝在散播福音的時候,有人得到的“善”多,有人得到的少,得到少的就成了“惡”。
因此,撒旦、惡魔、地獄,其實是另一個“天堂”,區彆隻是人們的選擇不同,而上帝本著“民主”的思想,所以並不會乾預人們的自由選擇。
還真彆說,要不人家能發展成這麼大規模呢,這套邏輯天生就適合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
神州的什麼“正邪對立”,“漢賊不兩立”完全沒給彆人留後路,你這口號一搞出來,人家不得玩命跟你死磕。
當然,這種極度包容,多元的文化後麵會不會發展成群魔並舉,性彆108個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當大家終於把教皇救回來之後,就馬上需要麵對另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如何處理這個差點殺了教皇的異端。
各大教區的牧首,教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說反攻的話。
很顯然,對方是一位行走於世間的神靈,連教皇都吃了暗算,差點當場上天堂,在坐的各位誰都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最後,因著千年傳承下來的習俗,大家決定,和談。
上帝有“好生之德”,又不是容不下異端。
東正、天主、基督各自視對方為異端,還不是一起生活的其樂融融?
……
“什麼?!”
李恪良舉著衛星電話,一臉疑惑,“您是說白頭鷹的裡根總統發電,說要代表北約訪華?”
“對,明天就來。”
“這麼突然?發生什麼事了?”
李恪良完全搞不懂局勢。
電話那邊也很疑惑,“我正要問你呢,世俗界這段時間最大的事就是人類溯源的事,而這事卻牽扯到許多宗教問題,是不是你那裡出什麼事了?”
宗教問題一直都由李恪良的749局全權負責,所以出了事,必然要先問他。
李恪良聞言,突然靈光一閃。
薑先生剛剛匆忙離開,結果沒多久就發生了這種變故,說不定這事與薑先生關係不小。
“這事我也搞不明白,但應該有人明白,等我去問一下,晚點給您答複。”
聽聞此言,對麵道:“好,一定要弄明白發生了什麼,這樣我們才能想好應對的態度,是該強硬,還是暫避鋒芒,我等你答複。”
電話掛斷。
李恪良閉上眼睛沉思片刻,然後取出掛在胸口的卸嶺金牌,握在手裡,剛要呼喚薑先生,旁邊的一個荊棘叢忽然起火,薑先生的聲音就從中傳出:
“恪良,顧行舟現在正在美洲,你要想儘一切辦法,儘快把他接回神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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