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歐陽瀾癱軟在地上,他的聲音都是在哆嗦,他死死的盯著任逍遙,哪裡還有半點之前的高傲與睥睨。
白澤浮現出本體後,當真是將他徹底的嚇到了,在白澤身上所浮現出的恐怖氣勢,歐陽瀾在他父親歐陽幻的身上都沒有見過。
而任逍遙能夠被這樣一尊恐怖的妖獸庇佑自然。
絕對不像是看起來這麼簡單!
以歐陽瀾的視角來看,他當然覺得任逍遙乃是被白澤神獸庇佑,而並非白澤神獸追隨任逍遙。
畢竟以他的認知。
像是白澤這般恐怖的妖獸,不可能追隨和屈服任何人類。
而陸幽若這時候也是皺著眉頭,她已經朝著白澤展現出自己的威壓了,但是沒有想到白澤竟然敢不惜忤逆自己,也要出手幫助任逍遙。
究竟是誰給白澤的底氣?
陸幽若的心中自然也困惑到了極點。
“難不成這小子身後有武碎虛空境界的強者,這才是導致香火神獸敢忤逆我?”
陸幽若心中暗道。
她的心中清楚,白澤對於自己的實力多少也有點猜測。
那麼白澤區區造化境界,膽敢忤逆一位武碎虛空境界的存在,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白澤身後也站著一位武碎虛空的存在,並且白澤覺得,那位武碎虛空境界的存在,要超越自己這青丘妖狐。
“若是如此,難不成這小子來自梅山洞天?”
陸幽若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渾身上下瞬間散發出一股殺意,畢竟她之所以重傷至此,都是拜梅山洞天當中的強者所賜。
若任逍遙當真來自梅山洞天當中,那麼現在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就值得陸幽若深思。
“難道這小子就是來尋找我的蹤跡的?”
陸幽若不得不忌憚。
畢竟梅山洞天太過神秘與恐怖,而自己現在的實力也遠不如當年,若當真再度與梅山洞天當中的強者發生衝突,定然要陷入天大的麻煩中。
不過陸幽若心中雖然懷疑。
但也不敢輕舉妄動什麼。
若是現在便針對任逍遙,極有可能打草驚蛇,提前將自己暴露。
隻會陷入更大的麻煩當中!
陸幽若一時間陷入了糾結當中。
任逍遙則是看著嚇傻眼的歐陽瀾,淡淡道:“我是什麼人現在還重要嗎?剛剛我就已經給過你忠告,但是你非不聽,現在好了,要死翹翹了吧?”
既然雙方已經撕破臉皮。
任逍遙自然不可能做出手下留情這件事情。
“不!你絕對不能殺我!”
歐陽瀾驚恐地瞪大雙眼,臉上滿是絕望和恐懼之色,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任逍遙身上散發出來,那冰冷的殺意仿佛要將他徹底吞噬一般。
此刻的歐陽瀾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他的聲音變得異常淒厲,如同受傷的野獸般咆哮起來。
“我可是來自大虞國最頂尖的家族歐陽家族!而我,則是這個龐大家族當之無愧的繼承人!你若膽敢殺了我,就等同於跟整個歐陽家族結下血海深仇,從此將會歐陽家族不死不休,陷入永無止境的追殺之中!”
麵對死亡的威脅,歐陽瀾早已亂了方寸,他一邊聲嘶力竭地喊出自己的顯赫身份,企圖以此來震懾住任逍遙。
然而,讓歐陽瀾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任逍遙聽完這番話後,竟然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輕描淡寫地道:“不死不休?那就不死不休好了。”
“你!你怎敢如此!”
歐陽瀾隻覺得心頭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錘狠狠地砸了一下,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任逍遙,那張原本就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的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慘白如紙。
一直以來,歐陽瀾都對自己的家族勢力充滿自信,認為憑借著這份背景,無論走到哪裡,彆人都會對他敬畏三分。
然而此刻,任逍遙竟然完全不顧及這些,這讓歐陽瀾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和恐懼。
“這個該死的王八蛋!”
歐陽瀾在心中暗暗咒罵著任逍遙,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恐怕此時的任逍遙早已千瘡百孔。
但儘管內心已經恨透了對方,歐陽瀾卻清楚地知道,眼下絕不是逞強的時候。
隻見歐陽瀾臉色陰晴不定之後,順勢匍匐在地麵上,他雙手慌亂地撐住地麵,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像是風中搖曳的殘燭一般脆弱不堪。
緊接著,他開始拚命地對著任逍遙磕頭求饒,口中還念念有詞道:“不!不要,少俠饒命啊!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自量力、不知死活地來招惹您,求求您高抬貴手,放小的一條生路吧!”
隨著歐陽瀾不斷地磕頭,地麵上堅硬的山石也承受不住這般猛烈的撞擊,紛紛碎裂開來。
鮮血從他的額頭流淌而下,染紅了他身前的一片土地,但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依舊不停地磕著頭,那模樣看上去簡直是誠心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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